“吨吨吨~”
猛灌了口水，格伦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两只脚搭在木桌上的男人。
“先生，您真的不打算审问一下我吗？”
闻言，男人抖脚的动作一顿，报纸微微下移露出一对疑惑的眼睛。
“格林先生，您在说什么？我这里是西区，您的事情不归我管。”
“好吧。”
格伦为不可察地抽抽嘴角，这算什么警察啊，怎么区域划分这么清楚的！
似乎是看出了格伦的无语，男人补充道：“格林先生，您得知道，您的事情是东区负责的，我不能插手，不让莱尔斯那个家伙会以为我想要抢了他的功绩的。
更何况今天是礼拜日，不是吗？神在仁慈都普照整个厚格尔市，我需要做的就是享受并发扬这份仁慈。”
格伦看向男人，后者对其眨了眨眼。
格伦是第一回见到把带薪摸鱼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但他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求着对方审问自己吧？他又不是贱骨头。
“我明白了，先生，神与您同在。”
“谢谢，格林先生，神与您同在。”男人似乎很满意格伦的回答，说完就重新用报纸遮住脑袋，脚也抖了起来。
格伦不以为然，心说神本来就与我同在，只不过是邪神罢了。
时间滴答滴答走着，格伦杯子中的水没了又满，满了又没。终于在时针跳到十一点的时候，东区的警察来了。
为首的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格伦觉得眼熟，好像昨天见过。
男人进门，先是扫了眼那边悠哉游哉看报纸的西区警员一眼，冷哼一声，随后走到格伦身前，说道：“格林先生，我们走吧。”
声音低沉浑厚，有些微微沙哑，应该是昨天没休息好的缘故。
“好的，先生。”格伦放下水杯，站起身，临别前还不忘跟西区警员说一声‘谢谢款待’。后者也是笑着挥手，说着‘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走出西区警局，带有阳光气息的空气吸入鼻腔，比起往日干涩的空气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这一刻格伦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厚格尔市不施行《环境法》了，有着神明的庇佑，每到礼拜日这里的空气质量就像是焕然一新一般，然后隔几天又变回去了。
嗯！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跟着东区警员走上马车，坐在其对面，一言不发的架势属实有些吓人。只是格伦也不怕，连邪神都见过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还吓不到他。
气氛沉默着，坐在中年男人身旁的年轻警员看看自己的上司又看看格伦，张着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你好，我是东区警察厅的莱尔斯警官，格林先生，我们昨天见过的。”
似乎是终于受不了沉默的氛围，莱尔斯开口说道。
“您好，警官，我是格伦·格林。”见对方没有伸手打招呼的打算，格伦戴着手套的手也就没拿出兜，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您……”年轻警员也想介绍自己，但被莱尔斯瞪了一眼，只好讪讪地收回手，缩了缩脖子。
马车车厢内随着年轻警员还没说完的话再一次沉寂了下去，莱尔斯不再开口，而是看向马车外的景色。
厚格尔市的景色没什么好看的，全是单一的灰黑色，唯一多出来的色彩可能就是原木的棕色，不过那种一般只能出现在酒馆的外墙上。哥特式的建筑貌似也是不错的风景，但这玩意乍一看觉得很惊艳，
看久了也就那样。
似乎唯一能够欣赏的就是会不会有小孩在流经马车两侧的污水上放上一艘小纸船。
格伦也看向窗外，正好摇摇晃晃的纸船在污水上挪动，浸湿的底部同样是砖墙的灰，慢慢随着水流前行，不知道是哪个排水口可以得到它的青睐。
前身在小时候也这么干过，这被父亲看在眼里，然后父亲就带着他去到乡下体验了场顺水漂流。
格伦也这么干过，在前世，不过那个时候是下雨天，他也叠了这么一艘小船，顺着水流驶向不知名得的前方，然后被城管罚了五十。
收回思绪同样收回目光，对面的莱尔斯眼里很是绵和，似乎也是回忆起童年的记忆。然后被旁边的年轻警员轻轻推了一把。
“长官，长官，我们到了。”
“嗯。”莱尔斯回神，眼里不见了刚才的神色，被刚毅所替代。
“格林先生，我们走吧。”
这话是年轻警员也他说的，因为莱尔斯已经一马当先走进东区警察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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