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想不到,蛰伏十年之久的紫鳞蛇窟会来夺蝉。”白崇笙叹道。
“而且紫鳞蛇窟的巫山秘术竟如此恐怖。”云念之接过话头,“连天海阁的符术都压制不住。”
“阮院主于符箓一道天资过人,可惜太过年轻修为境界跟不上,在过上一两年,胜负犹未可知。”白崇笙说道这里,突然冲云念之挤眉弄眼地笑道,“你何时跟木兰院主走到了一块?”
云念之一愣,连忙摆手:“什么跟什么,只是凑巧遇上,便暂时同行罢了。”
白崇笙“唔……”地一声,捋了捋颌下长须:“嗯,阮院主无论家世相貌,乃至师承修为都配的上你,我觉得不错。”
云念之气急败坏地竖起手掌:“停停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人当媒婆的?”
白崇笙笑道:“我确实觉得不错,你去年就加了冠礼,早该成亲了。”
“别扯淡!我不过跟阮院主才认识一天而已。”
白崇笙一脸鬼才信的表情,“才认识一天就给人喂‘清心固元丹’?这东西整个东洲云瀚才有几粒?”
云念之气急而笑:“我是见她符剑被毁,伤了本源,若不及时救治,怕是要毁去半数修为,兹事体大,恐怕会怀了我的大事,情急之下这才用了‘清心固元’丹。”
白崇笙乜斜着眼睛:“好话歹话都由得你说去……”
正要继续拿云念之打趣,门外下人来报,说是天海阁木兰院主阮汀及师妹灵玉到访。
白崇笙手扶长须哈哈大笑:“你看你看,我说啥,咱们刚张嘴人家就过来了。快请去大厅上座!取我新得的‘风沁’来!”
沸水入壶,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便四下散溢了出来。那香味极其透彻,有如清风拂过茶林,令人心胸澄澈。
“真不愧的宋国第一名茶‘风沁’,果然不同一般。”
阮汀轻轻放下茶盏,笑道:“这可是宋国贡茶,传闻风沁茶田不过数亩,每年只供宋国王室及‘九君’享用,不意竟能在白宗主这里一品此茶。”
白崇笙笑眯眯地脸上像是开了朵花:“鄙宗今年走了单宋国的生意,托的是申服君的路子,才购得这三两‘风沁’,能得阮院主一语称赞,不枉此行啊。”
一旁的云念之看着白崇笙谄媚的模样,不着痕迹地撇过脸,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烫烫烫!”云念之惊呼一声,手中的茶盏便摔了下去,好在他身手敏捷,及时抓住了下落的茶盏,但这一杯“风沁”却是洒的一滴不剩。
“我的‘风沁’啊……”白崇笙简直欲哭无泪。
云念之好整以暇地放好茶杯,冲几人尴尬的拱拱手,“云某唐突了,只是这茶也太烫了……”
阮汀错愕片刻,掩着嘴唇笑道:“看来云公子不太喜欢品茶,这风沁非得滚烫之时啜饮,风味才是最佳。”
阮汀今日没戴面纱,只是薄施粉黛,眼神之中仍有一丝疲惫,但此刻展颜一笑,当如春风拂面、百花齐开,真可谓颠倒众生。
云念之不敢盯着她的脸瞧,尴尬地放回茶渣,又从怀中摸出那只酒壶来,“云某不擅茶道,白宗主就不用破费了,我还是喝我的酒好了。”
小姑娘灵玉顿时来了兴趣:“你这银壶里到底装的什么酒,整天看你攥在手里,跟个宝贝似的,也让我尝尝呗。”
“灵玉,不要胡闹!”阮汀轻声喝道。
云念之愣了愣,笑道:“灵玉小姐竟也是好酒之人?还请拿只酒盅来。
”
佣人递上酒盅,云念之笑吟吟地给灵玉斟上一盅,灵玉满脸好奇的接过来,只见那酒纯净如水,一点杂质也无,但刚凑近一点便是一股辛辣的酒味扑鼻而来。
灵玉皱着眉小酌了一口,便哇哇叫着吐了出来。
“好辣,像是烧红了的刀子似的,喉咙都要被烧坏了!姓云的,你戏弄我!”
云念之哈哈大笑:“这酒也没什么名字,一般称为‘火泉’,是我一个朋友无意间酿出来的,我看着不错便讨了些。如火在先,回甘在后,灵玉姑娘喝的太急了。”
灵玉小脸辣的通红,忙灌了几口水漱了漱口,气哼哼地瞪了一眼云念之。
阮汀自顾品着“风沁”,饶有兴趣地看着云念之,似乎想将眼前的有些孩子气的少年与那日霸气无匹的孤竹传人串联起来。
云念之似乎察觉到阮汀盯着自己,悄悄收起笑容,不再打趣灵玉。
气氛便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白崇笙察言观色,不着痕迹地问道:“不知阮院主光临逼舍,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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