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初一边撕着炸鸡腿一边问梁辅功：“姐夫，荆楚那边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很糟糕？”梁辅功放下了手中的一次性碗，皱起了眉头不说话。马云初打了个嗝，继续跟桌上的炸鸡奋斗：“姐夫，你得赶紧早做准备才行，新闻我也看了。前天的新闻说钟南山院士连夜去了荆楚。钟南山院士说了会人传人。”梁辅功眼睛一亮问马云初：“说说看，你看出了什么？”马云初，拿了块纸巾擦了擦手看着梁辅功说：“2003年我初三了。那年就是钟院士提出**会人传人的，当时我们学校封校了。现在钟院士说了，这次的肺炎是**的升级版。”梁辅功说：“你干嘛现在才来找我？”马云初说：“我能看到的，你当然也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估计你已经开始做了。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吃了饭没有，看我能帮上什么忙。”梁辅功说：“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马云初淡淡地说：“前几天我让紫英她老公在交趾国给我找了5万个口罩，8毛钱一个，可能后天能到。不过还没给钱，到时候你去给钱，叫谁去接收都行，不要讨价还价，如果有多的也要过来。我找了同学从北渔市运了一个库存的医用酒精和3000件84消毒液过来。待会10点以后就到，你找人去接一下，也是没有给钱的，别赖账啊。”梁辅功皱了皱眉：“有必要吗?”马云初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心里总是不踏实，有备无患吧。我还去永宁塑料厂定了5000套分体式雨衣，5000双雨鞋。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用得上，就是照着03年的时候用到的东西先备着，用不上就最好，如果用上了，肯定是伤及国本。”梁辅功烦躁地挥了挥手：“吃完赶紧走，一天天地就知道给我找麻烦，你说你给我整了这么多东西，到时候我还不得自己帮你擦屁股呀。”马云初突然有些忧伤：“我宁愿你给我擦屁股，就算我自己擦也行。真的不希望这些东西都用不上。”梁辅功赶苍蝇一样赶着马云初：“走走走，赶紧让小罗跟你走，你自己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马云初真的很想打这个姐夫一顿，但是没办法，打也打不过，人家又是大老板，就算哭人家也不买账，憋着一肚子气正思量着要找谁出去呢。梁辅功又喊住了她问：“野丫头，最近缺钱花不？”马云初心一紧，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回答：“钱这玩意谁不缺。姐夫，你打算给我零花钱？”梁辅功不动声色：“最近有些年轻人哪，也不花钱也没个节制，账户里面吧，无缘无故少了个大好几十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觉得要不要跟她父母提一下，免得有人四处招摇撞骗，见人就问零花钱。”马云初恨恨地看着梁辅功咬着牙说：“你狠，杀人不过头点地，有本事就别拿我妈来吓唬我。”梁辅功不为所动。马云初只能认栽，老实交代：“11月底的时候有个朋友问我借了50万周转。”梁辅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所以人家就拿了几十吨破材料来抵账了？”马云初气急败坏地喊着：“梁辅功，你够了，让人去查我的账户就算了，还找人去看我的仓库，我都二十大几了，能不能给我点**？”梁辅功饶有兴趣地看这马云初气急败坏的样子提醒她：“是三十。”马云初真的杀了梁辅功灭口的心都有：“还没到三十，还没到三十。”梁辅功偏偏逗她：“额，等过两天过了年就到了，很快的。”马云初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真的怕自己一不小心打死了自己的姐夫，害得自己的姐姐要守寡。
梁辅功看到马云初吃瘪的样子心情不由地大好，挥挥手让自己的秘书跟她走。
下了楼，没有在门卫处见到唐老爷子，倒是见到了唐老爷子的儿子唐大叔吃晚饭回来了。马云初跟唐大叔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县委的。看见罗晨开了县委的车出来，马云初把自己的钥匙扔了过去给罗晨，毕竟县委的车太招摇了，还不如开自己的方便。罗晨说：“云初姐，梁书记说了，过去交接物资也算是公务，所以使用公务车也是合理的。”马云初笑了笑说：“得了吧，现在多少人盯着姐夫呢，我这没事，在这凤鸣县的地界我这车开出去绝对比你们县委的车好使你信不信？”罗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虽然整个凤鸣县基本上都知道这位是混世魔王，但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不是。罗晨摸了摸鼻子呵呵地笑着。马云初挺无聊地在车上坐着，突然想了程连生，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连生，现在在哪里呢？”程连生的声音中有些疲惫应着她：“在楚荆火车站，姐，我买到的是明天下午的票，估摸着除夕才能回到呢。”马云初一听急了：“必须先回来，要不这么着吧，我问一下我的老领导，让他找人给你弄张飞机票，他报社有自己的门路。”程连生不乐意了：“不用了，现在都快十点了，大晚上的，麻烦人家多不好，我买了明天下午的票呢。”马云初想了想说：“你别可惜火车票了，看看有没有别省份的车，从别的省份回来。”程连生觉得自己的表姐有些神经兮兮的，很累，不想搭理她。马云初再次叮嘱：“你赶紧地回来，听到了没有？这事不简单，不要可惜这点钱，一会我转钱给你，听姐的。”挂了电话之后，马云初给了程连生转账了5000块钱过去。马云初想起了2003年的那场灾难，那时候马云初才十三岁，大部分学生都在学校上课，他们学校就关闭了三个星期。马云初当年因为生病请了三天的病假，结果遇上学校封校门，于是她每天跟着父亲天天往村子下面跑，所以比很多人都更加地了解当时的严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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