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立回到许家时小丫头早就去睡了,那几个房间还亮着灯,应该是许婶她们还做着什么活计。
点上灯他便取出了那只铃铛。细细端详,这哪是什么铃铛,分明就是一口缩小的钟。想想也是,大的神像有钟,这小石像也是尊神呀,配一口钟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这只小钟很是特别,外观上与大钟一般无二,但里面却没有钟锤,中间的一块挡板把里外都隔开了。
恐怕蹊跷就在这里,那挡板里面会是什么?
还是得用到钻子。章立小心翼翼地用钻子触碰着隔板,却找不到能撬开的缝隙。
轻轻撞了几下,里面明显有空隙,应该是一个暗格,或许里面就藏着东西。
罢了,还是硬来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宝贝!
咔,咔,咔,连着数下便听到喀嚓一声,那挡板竟被直接捣开了。随着挡板脱落,一个白色的布包翻滚着落在了炕上。
那是一个只有鸡蛋大小的布包,一面画着一只飞鸟,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
章立的心一下被提了起来,自己走了四百里难道最终就是为了它吗?那人神秘的叮嘱究竟有何用意?
打开布包,里面是棕色的粉末,猝不及防,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际。
这是什么东西?毒药?迷药?亦或是解药?似乎都有可能,这可怎么办呀?
章立平素最不理解像梦中之人那样的了,有事为啥不说得明白一些,总是故作神秘让人费解,若是费了脑筋弄明白了还好,若是弄不明白呢?就不怕误事吗?
眼下这事就很难抉择,这东西应该对自己很重要,可该服还是该敷呢?一念之差可是要命啊!
再仔细看那只飞鸟,似乎也没什么提示,或许就只是一个装饰而已。
转念又是一想,他忽然有些恍然了,如若粉末有毒那就是极险的事,梦中之人又有何把握自己不会涉险呢?既然不说那就是无碍了,否则救人岂不成了害人?
吃!吃下去!左右也是无望,莫不如就死他一回吧!
关闭了所有的疑念和猜测,章立横下一条心仰头便把半包粉末倒进了嘴里。
只瞬间,一种难以言表的抽搐便开始在脑子里四下游窜,那感觉就像脑袋里钻进了虫子,又麻又痛的几乎要掀翻脑壳。随后的一刻脑袋更是嗡嗡作响,顷刻间就涣散了神志。他再也把持不住了,只道了一句“完了!”便一头栽倒在火炕上。
……空旷的山洞,飘动的淡雾,玄妙的琴声,那飘渺的语声又来了:“小子,总算到了地头,就送你到这儿了,以后怎么办自己掂量着来吧。不过……嘿嘿!总算让某人也欠了老夫一个人情,值了!”……
……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时半刻吧,章立又睁开了眼睛。那种麻痛感没有了,嗡嗡的响声也不知所终,但头脑却变得格外清晰。
我没死?看着依旧跳着火苗的油灯和斜躺在炕上的铃铛,他有些恍惚,却又像是混沌中突然迸出了一线闪光。只愣了片刻,他突然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抓过那只画着飞鸟的布包禁不住欣喜若狂,“天可怜见!我张力终于回来了!王八蛋董海,你就等着死吧!”
章立,不,现在该叫他张力了,他终于醒了。
……
小时候的事他只记了个模模糊糊,娘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个影子,他只记得是爹一直陪着他。还有一对老夫妇也对他疼爱有加,
再就是爹的几位兄弟,待他就如亲叔叔一般,其中一个叫七叔的与他尤为亲近,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没见过这些人,不知道他们都去了那里。
七岁的时候父亲领他见了一个老头,说那是他的师祖,之所以不叫师父是因为他太老了。师祖说他们有缘,不得已才收了,但辈分上却不能吃亏,所以尽管是亲手调教也只能称师祖。
张力从小就好动,他是奔着习武来的,可师祖却像个老翰林,尽教他些认字读书这些无聊的东西,间或也传他针灸草药一类的医术,反正都是些不提神的玩意。直到一年后老头才教他武功,而所谓的练武也不过是站桩、沙袋、练力、练气和一些被他称之为旁门左道的费神费力的东西。不过张力却不敢违逆,老爹把他交给老头就一去不返,而老头又倔得离谱,他是真不敢造次。
师祖身边唯一让他不舍的就是那只猴儿,这小猴是师祖在一座大山里救下的,极有灵性,有时甚至比人还要精明。整整八年,他和小猴形影不离,那种亲昵有时连师祖都羡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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