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时间脑袋没转过来弯，“什么录节目？你怎么知道我……我要录节目？”
对面沉默两秒，声音清淡如水，“你信息发到我这来了。”
“什么！”她忙把手机切换到微信页面。
点开于晴的头像，发现里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
她不停地来回滑动着聊天界面，但那五条语音消息，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再从于晴的聊天界面退出来，发现不知道何时“徐总”被她置顶在了第一位。
以前第一位，都是于晴在上面的。
钟听筠今天没看，只是习惯性的点开了微信第一个账号。
她抖着手点开了跟徐渊的聊天界面。
好家伙……
要了个血命了。
她慢慢地把电话靠在耳边，尽可量的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听起来没有刚刚那么慌张。
“不好意思啊，手滑点错头像了。”
徐渊似乎毫不在意她有没有发错信息。
语气依旧云淡风轻，“没关系，所以节目你还要录吗？如果你不想录，我这边可以打声招呼。”
“算了吧……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合同都已经跟人家签了，节目也要开始录了。”
“赔偿违约金？我出。”
徐总在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连贯顺畅，不带一丁点犹豫的意思。
到底是她曾经的金主爸爸，为她花钱一点都不抠门。
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没让他为自己多拿过什么钱。
现在合同到期了，他更没必要给自己拿钱了。
本着不多拿人家一粒米的想法，钟听筠跟他说：“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帮我，我知道不只是合同的原因。如今……合同没有了，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
徐渊在电话那头沉默。
钟听筠握住电话，贴在耳边，看着墙壁上的时钟秒针不停地转圈。
她一度以为电话被徐渊挂掉了，拿到眼前一再确认电话是接通的。
终于，在沉默近两分钟后，电话那头再次响起徐渊低沉平稳的声音。
他说：“你确定？”
虽然她打心底还是怕徐渊会生气。
可已经没有了那纸合同，没有了任何牵绊，她想就断得干净利落些。
从原先彼此尴尬的身份中退出来，成为纯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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