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狡辩啦,你家那小儿子就是个调皮鬼,这么多年我早就看清楚啦。”池搽一抚头发,捏着嗓子说道。
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是仍不妨碍寡妇池搽卖弄风姿,捏腔拿调。
“娘!你怎样,她又在难为你了?!”宋遥瑾穿过人群,拉住程婉的手,看着程婉的双眼,急切的问道。
“瑾儿,娘没事儿,只是”
看见女儿回来,程婉如同浮萍一般飘摇不定的心才扎下了根。
自从被流放到了蜀地,池搽就常常为难她们一家,之前有李坚常常护着她家,池搽也不会太过分,今日李坚进城去采买,池搽就又寻了由头找她家麻烦。
若是像寻常那般只是想沾些便宜,耍些威风,那也就忍了,毕竟身份低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她今日竟捏造出什么偷鸡的事儿,那盗窃可是要判罪的,而且若是传出去,今后让外人如何看他们家?
被晾在一旁的池搽有些气恼,对着宋遥瑾没好气儿:“你回来了也好,”池搽扫了一眼紧紧贴在宋遥瑾身边的小男孩,“这孩子从小就顽劣,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你作为阿姊就应该好好管教弟弟。如今他小就能偷我家的鸡,来日长大了就能杀人放火,可是危险的紧呢。”
如此矫揉造作夸大其词一番,引得周围其他人也频频看向宋遥瑾一家。
见状,池搽扬起下巴,挺起胸脯,趾高气昂地说:“依照本朝律法,偷盗之罪最少也要受一顿笞刑。”
正思考着如何应对眼下局面,宋遥瑾便感觉衣袖被轻轻拽住了。
“阿姊,小琦没有”宋遥瑾低头,只见弟弟紧紧拉着自己,小孩的一双眼里盈满了泪水。
平时弟弟宋遇琦最是爱笑的,往日里跟着李坚学习剑术,即使动辄就弄得一身伤,也从来不会流一滴泪。虽然只有十三岁,却咬着牙求李坚多教他点。
他要早点变成大英雄保护娘亲和阿姊。
而今日却被人说成是个偷鸡的贼,百口莫辩,如此羞辱之事一个孩子又如何承受的来。
弟弟苍白的小脸,阿母担忧的神色,周围邻里的目光,池搽咄咄逼人的言辞。
这一切仿佛钝刀子狠狠扎在宋遥瑾心上,让她痛的喘不过气,却看不见一滴血留下来。
但是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境地,若连她也失去了理智,不能找出池搽的漏洞,那这污水便洗不净了。
不能让弟弟蒙受着不白之冤。
宋遥瑾摸摸宋遇琦的头,满是心疼,抬起头,直视池搽道:“那敢问,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弟弟?”
声音浸着寒意,一如宋遥瑾的神情。
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池搽一时之间竟也有一丝胆寒,那感觉就好像宋遥瑾下一秒就会冲上来与她同归于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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