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地方,历代大规模征战五十余次,是非曲折难以论说,但史家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个古战场,决定了多少代烧烤摊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烧烤中原之说。
当年谢必安令羊肉串分三路会合彭城,兴师北上,洛馍卷串的第二口,烤茄子见大势已去,扎啤上位。也正是在火车站烧烤摊,我有幸亲口吃到生蚝十六个四块,大获全胜!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谈论着黄花菜不如花生米,仿佛这两桶青岛扎啤对我们决定了凶多吉少。二十年前,我从彭城踏上征途,开始了第二次烧烤,孜然羊肉遂归于一统。本人所到之处,老板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境界,犹在眼前。短短二十年之后,这里竟至于一变而成为我们的打包之地了么?
无论怎么样,羊肉串是以两个人对两斤半,优势在我!
袁小康说着烂话拿着油亮的铁签肉串,放在赤红滚烫的无烟木炭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红彤彤辣椒孜然锁住的羊肉不断向下滑落油脂,落在木炭上明火乍起,而后泛起一阵青烟。他端着扎啤杯向谢必安伸去:“师傅你不能喝坐小孩那桌。”
谢必安满脸通红地看着越喝眼睛越亮的袁小康心里大为后悔,摆了摆手起身晃晃悠悠的找老板结账去了。
至于他俩为什么在烧烤摊还要从头说起。
第一次重回人间的袁小康拖着蛇皮袋呆呆地站在熟悉的火车站门口,重回体内的呼吸声,被限制的五感,充满着泡面味的候车大厅,袁小康深吸一口气,热烈盈眶,父老乡亲们呐,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改头换面的白衬衫牛仔裤的师徒二人组出了火车站就被烧烤摊吸引了眼球,或者说袁小康被吸引了眼球。他像没遛够的柴犬撒丫子就拖着谢必安就直奔羊肉串,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师傅你带钱了吗?”
“带了。”
“冥币?”
“人民币!你给冥币的话你看到那老板的铁签子没,今晚上你还得死一次。”谢必安掏出两匝粉红色甩给袁小康。
“地府怎么会有人民币?”袁小康摸着钞票带来的熟悉质感大为不解。
“有人烧人民币祭祀。”
袁小康大惊失色:“居然这种土豪,我怎么没见过?”
“因为你穷。”
袁小康忿忿不平地拉着蛇皮袋就冲向烧烤摊,找了个地坐下后服务员走过来,“两位老板吃点啥?”
“四串腰子,一打生蚝,两斤半羊肉,再来两桶扎啤,扎啤要青岛的啊,生蚝要新鲜。”袁小康熟极而流挥洒自如:“师傅你要点啥?”
“够了,吃不完,回去报销单你填啊,这地怎么瞅着也不像能开□□的啊。”谢必安盯着桌子上油腻的斑点皱眉。
“那鬼地方的报销还要□□是我没想到的。”袁小康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后随口说:“不是那地儿有多少出差的啊,这点钱够花吗?”袁小康挥挥手让服务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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