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秋死死盯着从死者手里抠出来的戒指,新得不像话。

        苏问秋拽着苏异走到那夫妻两人吵架的地方,说道:“亥时二刻的时候,夫妻两人在这里吵架!”

        然后他又向前走,走到那段长工的盲区:“两人吵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妻子走到这里,手上就拿了一个首饰盒子,是丈夫送的,她不偏不斜地站在被料草挡住的盲区!这时丈夫的架着铜马车冲过去,撞向妻子。”

        苏异站在苏问秋站的位置,回头看了看道:“假如撞死她的人不是丈夫,而是杀手,妻子站在这里是会看见的,当时的府灯和现在一样!”

        苏异沉吟起来,苏问秋也察觉出一个问题:“凶手又是如何和丈夫在马车上调包的呢”

        苏异解释道:“避开目击者视线,凶手从马车的后面进入车内,用某种手段致使丈夫昏迷,丈夫仍然坐在车辕上,从妻子的角度也能看见。”

        可是他又自我否定这番推测:“可是……昏迷或者清醒的状态,妻子站在不足一丈半的地方,没理由看不出丈夫的状态。”

        苏问秋却觉得苏异的说法是合理的,便顺着这思路推测道:“也许这个死者患有眼疾呢……”

        但是这件事他们现在没有确认,因为死者的整个脑袋都撞扁了,根本没办法查验。

        苏问秋直接问林樊道:“薛岭的口供怎么说的”

        林樊苦笑一声:“真是巧了,他也供认说自己被人用药物迷倒了,可是我们陆大小姐连夜做了检验,他体内根本没有致使人昏迷的药物出现的痕迹!”

        “身体里没有迷药残留”苏问秋沉吟道,那样的话要如何完成在一马车上调包。

        当然,官府目前全部的推理都基于凶手是那种专门模仿嫁祸的杀手,整个案件确实存在另一种可能,它也许只是单纯的杀妻案。

        作为杀妻案而言,这桩案子证据确凿,几乎可以立即定罪,但苏问秋的疑点正是它太圆满了!

        他摆摆手道:“去找证人再问问吧,那家铜匠的伙计还在吗”

        林樊点头:“那个伙计是铺子东家的儿子,应该一直都在。”

        “对了,帮我做一件事!”

        苏问秋让他派人去把在押薛岭带出来一起去,苏异和林樊都是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林樊还是去做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问秋对苏异眨眨眼,神秘的道:“我自有用处!”

        人接来后,由林樊亲自压着,由于带着人犯招摇过市属实不好看,便乘坐马车去了那家铜匠的铺子。

        进门的时候,一个面上有疮的少年过来问他们要铸什么

        苏问秋直接亮出腰牌,少年惊讶道:“原来是几位差爷啊,之前你们不是来过了嘛,还想问什么”

        几人进去之后,苏问秋问道:“之前那个犯人来你家铺子的时候,你是怎么注意到他的”

        少年说道:“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的车厢上面都撞变形了,上面全是血,一看就很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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