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叔无疑了,只有他才清楚菜窖里的秘密。
可他怎么突然之间,从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小伙,变成了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
我使劲掐了大腿一把,好疼,不是做梦!
“他说还会来找我,报恩也报仇!”
“你……”二叔气的抡起了拳头,落在我身上却软绵绵毫无力道,最终他狠狠一跺脚,“你要不是我侄子,我他么活劈了你!”
看着他铁青的老脸,我瑟瑟缩缩地爬起来,大着胆子问道:“二叔,你怎么……”
“我……”他语结,沉思片刻,又一跺脚,“熊玩意儿,赶紧起来收拾收拾,跟我走!”
“去哪?”
“你想死想活?想活就麻利儿的!”
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我跟着二叔出了门。
先汽车,再牛车,最后步行。
整整两天,才到了一座山下。
山不高,像鼓起气的癞蛤蟆背,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包,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二叔一言不发,拖着我就往坟空子里钻。
这也太他娘的瘆人了!
刚走两步,我不走了,甩开二叔,一屁股坐下:“我不上去,你领我来这里干啥?”
“拜师!”二叔吐出俩字,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小旗子,咱们边走边说。”
见二叔软了,我只好起身追过去。
“咱老陈家,干的是给鬼物扫净的活儿。说白了,就是给从古墓里出来的古物去煞气。咱们家靠着这手艺博下了名声,可也断送了好多人。就拿你爹来说,他当年吊死在树上,就是因为扫净的时候遇上了邪祟,被迷了心智。”
“以前不告诉你这些,就是不想让你再走上这条路。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我可不想咱家绝了后。”
说到这,他长叹一声。
我问:“菜窖水缸里的人皮……”
“那人皮邪性得很,当年你爷爷和他几个老伙计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它镇在水缸里。你爷爷临终前,特意嘱咐不能动那张人皮,说是从古墓里顺出来的玩意儿,送这东西来的人,刚出咱家门就死了……”
又是一声叹息:“最关键的是,这东西封印了快四十年了,上面的邪祟还没有灰飞烟灭,我都不敢轻易碰他。你倒好……”
“他会不会说瞎话?”
“不可能。”二叔将我残存的侥幸碾得稀碎,“成了气候的东西,都是说一不二的,他说来找你,就一定来。”
“我跟你学不行?”
“我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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