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穿上睡衣，到厨房倒水漱口，然后一口气喝完，喉咙里的烧灼感这才得到缓解。
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回想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当想到死者模样，又是忍不住要呕吐，大概是适应了，只是干呕，可以忍住不吐。
可想到那个青年说话云里雾里，楚轩顿时气从心来，完全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起这家伙，楚轩猛然起身，从脱下的裤子里翻找出那家伙写的纸条，将号码存入手机。
看着号码的归属地，似乎是本地的，于是借着自学的一些灰色手段，追本溯源，查到这号码的激活时间是在五年之前。因为权限与**保护法，再进一步就是犯法，所以楚轩只能查到这里。
“五年前……是他的，还是别人的？糟糕，离上班就剩三小时，这要是睡下去，怕是会迟到。师傅又不想看见我打哈欠，怎么办？怎么办……”
……
在楚轩为到底要不要睡觉发愁的时候，眼镜青年这边开着窗台，没有遮板，雨水却进不来分毫。
只见指间夹着一黑色纸符，口中无声，念念有词，随即就看到黑色符纸无火自燃，转眼间在火焰中化作飞灰。
阴风忽起，卷着符灰，消失在雨中。
眼镜青年关上窗，坐到办公椅，关上抽屉，往日镜片后的平静如水的目光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应当只是偶然近距离接触。”
他，如此说道。
叮当当咚咚——
悦耳却失真的和弦铃声，蓦然响声。
像是被打断思考一般，青年微微怔神，起身到沙发那边，拿起被时代淘汰的老人机，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立即响起雄浑的声音：
“老大，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记得查收。另外，有人在查你，我反向追踪……监听他得知，要查你的人就是那个楚轩，就这样，挂了。”
嘟的一声，对面挂断了通讯。
“……”
青年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哈欠～～”
李霄豪看到楚轩又是强打精神，时不时打哈欠，就知道这小子又熬夜里。
把楚轩带到外面，板着脸说道：“又没睡？你干脆直接睡在局里好了，一天两天就算了，天天这样，要是做错笔录记录，还想不想干了？”
“嘿……”
楚轩知道师傅是为自己好，无言以对，只能讪笑听着师傅的批评责备。
李霄豪见楚轩认真受训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今天就请假回去，好好休息一天。”
“这不好吧？”楚轩试探地开口。
“有什么不好？”李霄豪大声反驳，随即察觉影响不好，压低声音，道：“难道非得等犯了错，那才叫好吗？”
“……”
楚轩自知理亏，无法反驳，只能乖乖听话，写请假条，递交秦队，获得批准，方才去更换便服。
付了停车费，将车开出停车场，看着车外的雨，似有所感，“雨好像小了一点。”
本该直接开回住处，连楚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要开到黄泉街，隔着窗，透过雨，凝望寿衣店二楼的窗户。
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到。
楚轩摇了摇头，正准备调头，忽然手机振动，拿出来一看，是老布发来的邮件，“这么快就有收获了？”
点开邮箱，打开邮件，看着老布查到的关于那名眼镜青年的信息。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很普通，普通的太过详细，甚至连十年前消息都有。
楚轩正思索，忽然手机震动，退出邮箱，显示来电界面，是老布打过来的。
接听电话。
“是不是感觉太过详细了点？”
老布一开口，便说出了楚轩的疑惑。
不等楚轩开口，老布就接着说：“照理来说，越久以前的事，就越难查到。即使查到，也是语焉不详，需要多方考证。但他的消息，却相对容易查到，就像是故意摆在那边，任谁查到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么说来，他可能有别的身份？”楚轩望着二楼窗台问道。
老布说：“我的建议是，就此止步。”
楚轩双眼微眯，收回视线，“懂了。”
老布低声说：“我这边很有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你自己注意点，暂时不要联系。”
“嗯，那就先这样，改天有空再约。”
楚轩挂断电话后，深深地看了眼窗台，而后驾车离去。
本章完
本站网站:www.123shu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