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问你去哪，你就说了俩字，随便。”江祁靠在椅背上，笑得很不正经，他目光又飘到叶初初身上，“深哥，原来早就打定了主意去上海，看样子也不是随便嘛。”
林深时没看他，手指揉着眉心极其不耐。
叶初初抿着唇，也不敢看他。
她隐约觉得江祁的话是故意说给她的。
高一教室后面的墙上，贴了心愿树。大家的高考志愿都写在上面。
叶初初没写学校，就写了上海。具体上什么学校她也没底，只是小时候在上海住过，那里有她仅有的家的记忆。
林深时的纸片上真就俩字：随便。
江祁当时说，这是人家学霸的底气。
林深时用一种“你他妈欠揍”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地夹了块鱼肉递到叶初初盘子里，“吃点儿东西，不是说饿了？”
“哦。”
她点点头。
他又侧头看向江祁，眯了眯眼，轻轻仰头喝了口杯里的酒，只见他喉结滚动两下。
这他妈什么酒？
林深时嫌弃地盯着桌面上的酒瓶子看了一眼。
“少爷，喝不惯？”江祁也偏了偏头，看了眼酒瓶子，“你家餐厅”
话未说完，林深时抬眼指着他，“我有点累，不想说废话，小心我直接揍你。”
这人脾气是真的大。
江祁立马闭上了嘴，朝他挤眉弄眼地笑，“明白了深哥，吃菜，大家吃菜。”
李岸探头问他：“深哥，你和初初在一块儿了？”
江祁那话匣子又打开了，“你是瞎啦还是咋？深哥都撩多久了？从高中那会我就看出来，他们俩那点小火苗就缺一把稻草，深哥说了，迟早的事儿。”
林深时没耐心听他逼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江祁，闭嘴。”
“那人家李岸问你话呢”，他又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了一把，“初初，你说。”
“啊？”叶初初应声，心里真是一万个谢谢你，整个聚会就围着他们俩那点感情聊了。
其余人津津有味地看戏，江祁爪子指了指林深时，“初初，做大哥的女人是什么感受？”
叶初初嘴里还咬着那块儿鱼肉，心里爆了句粗口，能不能好好吃点菜。
她再抬头看，寂静的包间都等着她说话。
她抬了抬眼，漫不经心的眼神又有些认真，她声音温温柔柔，却劲劲儿的，“要不，你试试？”
江祁：……
江祁瞥了眼身旁的林深时，那张“老子给你脸了”的神情看得他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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