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项很喜欢寒阿朝。
她坚韧且通透,只要同她在一处,他就觉得浮躁的心能沉下来,可现下,他觉得自己抓不住寒阿朝了。
一如李老板之前所说的,“她有些冷静得过分无情了。”
而她,也从未分给旁人半个眼神。
冬日来临,天气转寒,白日时间缩短,寒阿朝用银子买了些煤炭,成日在院子里练拳。
黑豆缩在屋子里不出门,站在窗户台上摇着长尾。
寒阿朝与木桩对练,枯燥地练习并不能湮没她的专注,冷空气蔓延在她的口鼻处,她脸蛋冻得通红,手腰身步却始终转圜在八个围成圆圈的木桩之间。
天上突然落下冰晶雪花,一片两片落在女人的头顶。
寒阿朝似是察觉到这变化,停下摆动的步伐,看了看灰蒙蒙的天。
零星的白点逐渐变成鹅毛大雪斜飞在院子之中,冷风灌进她脖子里,彻骨的冷意瞬间浮现。
“咚咚——”
院门突然被人敲响,紧接着就是一道男声:“朝月,是我。”
这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她愣了一下,连忙走过去开了门。
男人的头上落了白花花的雪,寒阿朝视线下移,就看见他手上拎着木桶。
他指节冻得通红,寒阿朝看着他单薄的衣服,立刻侧过身子:“进来吧,去屋里坐。”
刘项点点头,将两个木桶拎进了院子,放在了寒阿朝最近刚搭起来的草棚子下面。
进了屋,寒阿朝给他倒上热茶,好奇道:“你怎么来了?”
“怎的这几日不去拳场了?”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刘项见不着她心里空落落的,只能寻上门来看看她,知道她一个人住,也不敢太唐突,拎了两桶上好的煤炭敲门。
仔细打量着她,似是一个月没与人动武的缘故,周身更显沉静从容。
刘项就喜欢她笑的时候,干净纯粹,恨不得让人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拿过来送给她。
“啊,在家练练拳,冬日拳场估计也要关门了,我想在外面自己找个活计。”
大启朝连着两朝盛世,百姓们的活计一点不发愁。
“那明年还来么?”
刘项坐在软榻上,轻声问道。
寒阿朝看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男人顿时松了口气。
却听她道:“武林大会结束后我就要去豫章了,以后可能也见不着了。”
武林大会约莫在明年五月份开始,她正好趁夏季运河通畅,乘船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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