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平川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她不会的。”
看着他如此笃定,盛禾也不好意思多问,只觉得他家老大今天似乎很是反常,面对那小丫头的挑衅,他非但不生气,竟然还他妈笑了?
老大这暴脾气,要是搁以前,他甩俩大耳刮子过去,他也不觉得奇怪。
今儿个怎么突然怜香惜玉起来了?
盛禾想不通,也不敢问。
他乖乖的跟在顾平川身后,嘴巴像上了发条:“孙麻子是降分特招的学生,听说他老子是烈shi,我们打了他,真的没事吗?要是让学校领导知道了,肯定会护着这个龟孙子的。大哥,你看他平时嚣张的那个比样,就仗着他老子的功横行霸道,他老子要是知道这小子的所作所为,棺材板都盖不住了要……”
盛禾吊儿郎当的走着路,手揣在裤兜里,看似大大咧咧,其实紧张的冒汗,那两张一百的纸币,几乎被他攥湿透了一半儿。
顾平川对孙建业的所作所为并不感兴趣,他很小就明白,这世界上的人并不是非黑即白,譬如姓孙的这家伙,人前是出身光荣之家的五好少年,人后干着狗子路过都得淬两口的腌臜事儿,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他不爱管闲事,但还是出手揍了孙麻子,道理很简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出了南二门往东,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卖书的和卖卤煮的小门市买卖正好,小胡同里还有搬着马扎扇着蒲扇乘凉的大爷大妈,和t大仅仅数百米之遥,这里就像是换了一片天地,从书墨校园到这麻辣鲜香的市井小巷,烟火气覆盖住了书生气,俩人轻车熟路,麻溜的穿过胡同口人声沸腾的小吃摊,走到了一家发廊门口。
出来迎接的,是一个烫着爆炸头,穿着喇叭裤和红色吊带衫的东北女人,顾平川管她叫桐姐。
桐姐是这家店的老板,和这片儿的人都很熟。
这家理发店开了十几年,除了理发,院子里还有几间空屋子,被老板当成了旅舍,比起来外面的宾馆便宜不少,经常有各色人等进进出出。
除此之外,里面不定期的会有牌场,扑克、麻将等等,附近一带爱玩的人都知道。
“小哥儿,怎么样?”
顾平川淡淡一笑,眉眼间没什么温度,然后示意盛禾,掏出了从孙建业那儿搜刮来的二百块钱,交到了叶桐的手上。
“谢谢你,替我教训了他。”
“这小子不地道,来我这儿玩,跟我徒弟呆了四五夜,打牌输的钱还是我垫上去的,最后跟老娘玩失踪,老娘管他什么来路呢,狗东西!”
叶桐不缺钱,但这理发店学手艺的小女孩都是她徒弟,被人白白欺负了她可不答应。她拿着这二百块贴补学徒,又按照规矩,从自家账上的抽屉里另拿出来一张一百的钞票,塞回了盛禾手里。
盛禾有些腼腆,接钱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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