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会,陆景辞果然受到一众大臣的弹劾。
先是国公站出,说道,“今晨民间流出,昨晚陆侯于翠玉楼中与人大打出手,究其原因竟是为了一名男倌,实在有伤风雅,还请陛下处罚。”
话音刚落,就有一众大臣出来附议。
“国公大人可真是消息灵通,只不过,有几处错误。”陆景辞早知今日朝会必不能风平浪静,但没想到,这国公真是脑子清奇,竟会想到利用断袖之说来弹劾自己。
“哦?何处有误?”国公捋了捋胡子。
“其一,国公大人没有说清与人是与何人,其二,不是小倌。”陆景辞冲着国公笑了笑,“国公大人可不能不论事实就要定本侯的罪呀!”
这时,陆景辞的外祖柳丞相也加入了这轮唇枪舌战,“陛下,民间传言,不能全信,更何况一些肖小在其中推波助澜,妄传妄言,因此臣早已命人查明了经过,昨日翠玉楼,是韩统领私自殴打侯府之人在先,陆侯与其争执在后,还望陛下明察。”
“韩爱卿,丞相所言可否属实?”景和帝终于开了口。
见扯到自己,韩意回答道,“陛下,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卑贱小厮,他撞了臣,臣还不能处罚,这是何道理?”
“卑贱小厮?他可不是,韩统领眼睛不好,可得好好治治。”陆景辞说,“韩统领随意处罚他人,仗得是官大一级,那请问,侯爷与侍卫统领又当如何,本侯是否也可任意处罚韩统领?”
众人无言,陆景辞接着说,“再者,本侯府内的人,无论何人,亦或是一条狗,也不是旁人说打就打的,这点,还望韩统领能够掂量清楚。”
陆景辞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后排几个胆小的朝臣不由地往后缩了缩,就这样,一场激烈的朝会就此结束。
景和帝禀退了众人,将陆景辞单独留下,在议事堂聊了一会儿,也就放陆景辞回府了。
侯府中,陆景辞于庭中石桌处看书。
石桌旁是一棵香樟树,树尖上有新长出的嫩叶,其中夹杂着淡黄色的小花,整棵树绿油油的,给树下看书的陆景辞送去一点荫凉。
初夏的夕阳很美,映得整片天紫红紫红的,又缀着点点的粉红,真是好看极了。
刚刚回来的姜槐序看到眼前这一幕,悄悄绕到后面,哼哧哼哧地爬上树干,他坐在上面,两腿不住地晃悠着。看到一旁的绿叶,忍不住摘了一片冲着底下的陆景辞扔去。
绿叶缓缓飘下,陆景辞一手擒住,顺手夹进了书里。他把书合上放在了石桌上,“何事?”
“无事,就是有点无聊。”姜槐序又摘了一个绿果冲陆景辞砸去,被陆景辞躲开。
“没意思。”姜槐序换了个姿势,靠在了树干上,“昨晚的事解决了?”
“嗯。”陆景辞抬头看向了树上的少年,少年的红色锦袍同身后的夕阳融在了一起,绚丽得令人恍惚。
陆景辞不禁想起了议事堂中景和帝说的话,大洲摒弃断袖,崇德帝三子容王,也就是景和帝的三皇叔李沐寒,因为爱慕青楼小倌,从最受宠爱的王爷沦为庶民,消失无踪。国公就是抓住这点,才会如此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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