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四枪,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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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锋划破了手掌,鲜血顺着刻画的痕迹,填满了碑文。当最后一个字被填满,白兰垂下了手,永远的跪在了墓前。

        剑鸣四起,仿佛为主人的长眠而哀嚎,棠萍剑折。

        ......

        秋分。

        即使立秋都快过去两个月,天气还是热的不行,但艳阳高照的广场上仍然挤满了人。

        穿着红马甲的志愿者拿着小喇叭不停地喊:“请同学们保持间距,戴好口罩,提前打开安康码。”

        棠果和他哥已经排了快半小时了,太阳烤得棠果像蔫了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一抬头本想看看还有几个到自己,结果发现自己前面换了个人,再一看,好嘛,原来是被插队了。

        棠果胆子不大,不像他哥那么勇,只能小声比比。

        “诶你这人怎么插队呢?”有些郁闷的声音从白兰身后传来。

        精神恍恍惚惚,记忆纷纷乱乱,空间与时空重叠又交错,白兰的脚下打了个趔趄,修习术法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没站稳。

        棠果看人一言不合就要往地上躺,急忙退后两步:“哎哎你排就排,怎么还想讹人吗。”转头望向自己专心刷着抖乐傻乐呵的哥,离近了还能听见手机里的声音:“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第一枪,相思!”

        棠果用胳膊肘捣了捣棠萍,下巴扬了扬示意他看前面的白兰:“哥,这人插队啊。”

        棠萍草草望了一眼,无所谓地说:“插就插呗,狗咬你你还能咬狗吗。”刚要低下头继续刷,心灵流转间却像触电般又抬起来头,有点不确定地开口说道:“这人我看怎么那么眼熟呢?”

        棠果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上次看见系花也是这么说的,你光看个侧影就眼熟,我还说我也眼熟呢。”棠萍:“......”他看着前面发着愣脸色苍白的白兰,心想:她不会是中暑了吧。他打算上前问问她是否还好。

        而白兰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我不是噶了吗?时空错乱让她感觉像晕车了一样,胃里翻江倒海,脑袋天旋地转,总结:十分想吐。站在原地缓了半天,前面的队伍都走出了好远。这时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清亮的男音传来:“同学,你还好吗。”

        白兰转过转头,第一眼望见的不是男人的脸,而是男人的耳朵,更准确的说是男人左耳垂一条竖着的短短的红色印记,上面分明有自己施法独有的灵纹。她一把抓住棠萍的手腕,棠萍一十八岁的黄花大老爷们经历过这个,都被盯得脸红了也没听见对方的回话。队伍被打乱,后面的人有的也开始抱怨:“前面咋回事啊,怎么不动了?”志愿者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事,看见脸色苍白,佝偻着身子的白兰也以为是中暑了,赶忙把她引到一旁的树下的阴凉处。而被抓着手腕的棠萍也被拖了过去,棠果也只能一脸郁闷的跟了过来:半小时白排了。

        白兰清醒了一些,一些回忆慢慢地浮上了心头。那是属于这具身体的回忆,更准确的说,这就是她自己这辈子的回忆。出生小资家庭,一路来顺风顺水,从小聪颖伶俐,灵感过人,没怎么努力就考进了重点大学,顶级的也不是不能考,但那些就要更多的汗水,名字都叫“摆烂”,怎么可能努力。这一点看来,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白兰还是那个白兰。自己现在应该正在去往教室的路上,但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站在了学校广场做核酸的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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