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秦贝贝拖着高顺全到了门外，这边的顾苏里犹豫一下，还是跑到门口给两人开了门。
两个女子一路托托拽拽将高姓大汉弄到车上，秦贝贝喘口气的功夫也跟着顾苏里看向串店的窗户。
“那一个怎么弄？”她问。
顾苏里歪头不说话，她在思考自己怎么将纪敬辰弄到对方家里，也就是自己家的对面。
事情应该分为三步：
把人抬到车上。
把人抬到楼上。
把人抬到家对面。
“要不这样吧”，秦贝贝这时打断顾苏里的思考：“我给他经纪人打电话，但是可能要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了。”
顾苏里转头看秦贝贝，点了点头，这比她脑子里那三步简单多了。
“行，那我先打电话”，秦贝贝说着，边上车边拿手机。
而顾苏里和秦贝贝挥挥手，转身朝串店里面走。
纪敬辰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原来的位置，顾苏里进门的时候对方刚好打了个酒嗝。
顾苏里紧了紧自己的羽绒服，坐在了纪敬辰斜对面，看他原本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看她。
“看什么？”
于是顾苏里问。
然而下一刻，纪敬辰又摇了摇头，低回头去。
顾苏里也不再说话，转头看窗外。
几个人选择的位置靠近角落，但是一样挨着窗户，刚刚好窗外有一盏路灯，灯光是黄色的。
顾苏里扭着头看了许久，直到灯光下有什么落下。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中雪。
桌上久久沉默的两人里，顾苏里张了张嘴：“下雪了。”
“嗯”，纪敬辰也不抬头，嗯了一声。
顾苏里转头看男人，见他始终保持之前的姿势。
“真醉了？”
“嗯。”
“难受吗？”
“嗯。”
三句话问出来，纪敬辰依旧不动。
顾苏里后背靠着椅背，歪歪头，突然笑了一声：“就会说嗯了？”
“嗯”，纪敬辰抬头，但还是回答这一个字。
——“你看，那个人。”
这时不远处，才来不久的一桌人投来了目光，顾苏里清楚对方话里的惊喜。
再看她对面，今天纪敬辰带了个眼镜，口罩也因为喝酒早就摘了下来，此时对方脸有些醉红，全然是听不见旁边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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