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雨嘉在岸上,尚磊也没有敢多游,两个来回后,又游到河中心的小岛上,摘了几朵花游回来。
上岸后他把花递到何雨嘉的眼前:“送你的,大半年了,还是第一次给你送花,不好意思。”
何雨嘉笑着接过来:“你这是给第几个女孩送花?。”
尚磊愣了一下,笑道:“我是那种随便给女孩送花的人吗?除你以外,谁值得让我送花?”
“给宋洁也没有送过?”
“你怎么老跟她过不去,小的时候倒是给她编过花环,现在你要再送花给她,就她那脾气,只会觉得肉麻。”
尚磊一边说一边把身体擦干,在何雨嘉身边坐下:“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课呢。”
“算了,这有点凉风,挺舒服的,今天不困。”何雨嘉上下打量着尚磊,大概是总是保持锻炼,尚磊的体型很好,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地显出来,让何雨嘉有种想去摸一摸的感觉。
“你跟谁学的游泳?怎么能游这么好?我也游了好多年了,不过都是在游泳池里,从来没有敢在河里游过。”何雨嘉问尚磊。
“我们从小跟父母在工地,哪有游泳池,能找到一条河,一个湖、一个水库甚至一个水塘都能游,基本上都是父母教的,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安全观念,孩子学会了大人就不管了,由着我们去水里扑腾,就这么练出来的。”尚磊的表情好像挺怀念那一段时间。
突然何雨嘉发现尚磊的左臂上有一块又粗又长的疤,平日里尚磊总是穿衬衣,袖口总是扣着,看不到,今天才显出来,尤其是游完泳被太阳晒得发红,特别明显。
“这个疤是怎么回事,原来打架打的?”何雨嘉一边摸着一边问。
尚磊看了看,笑了笑:“这个疤有故事,你想听?”
“嗯”何雨嘉轻轻地点头。
“说了你保证不生气。”
“嗯?”何雨嘉莫名其妙地看着尚磊:“你先说吧。”
尚磊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想了想,才说:“初一的时候,我们父母单位换工地,我跟宋洁转到一个新学校,宋洁跟班里的一个女生打了一架,失手在那个女生脸上抓了一道,后来那女生的哥哥找了几个人在放学路上堵住我们两个,说要报复。当时我知道肯定要碰到这些事,那几个兄弟跟着他们的父母在另一个工地,不在一起,所以平时也带着刀,那天就拿出来跟他们谈‘要不然我在自己身上划一刀,算完事;要不然我拼命,捅到他们谁算谁倒霉。’他们见过我打架,知道不好惹,就借这个下台,我就在这划了一刀,缝了八针,好了就留了这个疤。”
“你们的父母知道吗?”何雨嘉有点急了,这真的超出她的想象。
“不知道,我回去就说我不小心被一块玻璃划伤的,那个时候我们那一伙经常有人受伤,爸妈也都不是太在意。”
何雨嘉不说话了,把头扭向一边。
“怎么,生气了,你不是说不生气嘛?”尚磊在一边陪着小心说。看着何雨嘉还不说话,他伸手把何雨嘉搂到自己怀里:“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呢嘛。”
在此之前两个人还没有如此亲热过,但何雨嘉也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任由尚磊把她靠到他的胸前。
“答应我以后不能再为别人打架了,太让我担心了。”何雨嘉一边轻轻抚着那道伤疤一边小声说。
“好的,我再也不为别人打架了。来,让我亲一下。”从树叶的缝隙间透过来的阳光洒在何雨嘉脸上,让尚磊有些情不自禁,一边说一边向何雨嘉脸上凑过来。
“不行。”何雨嘉用手推着尚磊的胸:“你得先告诉我在生日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尚磊笑了:“那两句是从《诗经.褰裳》里化出来的,原诗是‘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是讲一个女子对她的情人说的。如果你喜欢我,就提着衣服淌过溱河来找我,你不喜欢我,难道就没有别人喜欢我?你这个傻小子啊;如果你喜欢我,你就提着衣服淌过洧河来找我,你不喜欢我,难道就没有别人喜欢我?你这个傻小子啊。我写给你的意思就是,将来不管你在哪里,我想你的时候,走遍千山万水也要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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