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庭院里种着几株玉兰,妆玉有辉,素娥成雪。
雨丝杳杳之中,晃晃斜出了屋檐。
楚倾瑜今日醒的早,晨起后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衣。
素手撑着一把油纸伞,泠泠清俊的身影,缓步从庭院走过。
细雨揉着花碎落到伞面,又借着伞檐掺着轻风,滑进他衣领,贴着精致的锁骨偷得一抹春色。
晌午,李恒璟打着哈欠晃进了楚王府,秦伯引着他到长风水榭。
今日下雨,水面上涟漪点点,垂钓的鱼竿随意挂在芭蕉椅上。
而楚倾瑜则拿着细口翠玉酒湖靠在一旁,单手垂落,在给鱼喂酒。
李恒璟今日来的本意是找楚倾瑜算账的。
几日前泗水楼摆宴,这主角儿没来倒是把自家妹妹给引来了。
那姑娘“新仇旧恨”一起算,害的自己被爹关了多日禁闭,一直到今儿才能出门。
但现下看见这场景,李恒璟又忍不住要先骂他暴遣天物,“你居然给你家鱼喂琼露酒的?!”
楚倾瑜知道来人也没回头,敷衍且冷淡地“嗯”了一声。
“你若是看这府里藏酒不顺眼,我可以为你解忧啊。”李恒璟道。
他可是惦记那酒窖许久了,那日分的人太多了,不够畅快。
楚倾瑜侧头朝一旁的小厮点了点,那人很快端着琼露上前,“李公子慢用。”
李恒璟很受用。
琼露是西域进贡的,每年就那么几坛。除却宫里,也就楚王府和长信王府能分上一些。
这酒乃是葡萄所酿,酒色深香气沉,时而还有品出些甜味来。
李恒璟喝了一细壶又拿了第二壶,酒劲起的慢,待喝了许久才觉得有些醉意。
亭外小雨绵细,檐下一人豪饮一人喂鱼。
快正午时秦伯命人送了膳食,但李恒璟已喝的大饱。
跑去上了个茅房便又跑回来,拿着最后一壶琼露摇摇摆摆地坐到楚倾瑜旁。
他适才想起了今日来的正题,但喝了人家那么多好酒便也不翻旧账了,只是调侃道:“我爹每次进宫,最多不过半个时辰,怎么到了你这儿一晃就是一整日。”
“逛青楼都没见你这么有耐心,难不成那宫里还有你心上人?”
被酒香引来的鱼不少,围成一团争抢那如雨珠一般循循落下的酒。
却不想突然间酒水倾洒,锦鲤被这灌顶一砸,吓得四处做散,沉回了湖底。
李恒璟自然没注意到湖里的动静,借着酒意浮想联翩,“遥想先帝当年初一登基就进行了大选,妃嫔才人一连封了二十多个,莫不是真将你的心上人给选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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