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欧式挂钟嗒嗒走了两格，在终点发出悦耳低鸣。仇清晃动杯中酒液，莹润红色随着动作摇摆流淌，“我在想，系统强制按照它拟化的剧本达成终结，犹如猫逗老鼠那般戏谑，真的只为了维持运行秩序么？”
“它筛选业务能力强的玩家，利用人性的贪婪推行积分的流通，这个拘禁我们的世界真的安全吗？”仇清转眸瞥向靳修年，“我不太相信，玩家既然能干预副本剧情，为什么不能干预世界本身？”
“没有权限。”靳修年道：“系统并没有发布任务，没有人能开启那个权限。我很早就尝试，但没有用。”
他也渴望自由，曾千方百计摆脱系统限制离开这里，结果都是一样，徒劳无益的挣扎。
系统它默认的人是创始人谢敏，只有他能打开那个权限，可谢敏本人很早因重疾不治身亡，就连曾参与研发的靳修容都对此束手无策。
仇清沉思片刻，道：“抱歉，可能是我多虑了。”
“也不一定，”靳修年笑了笑，“他们都是系统拟化的程序流，是不存在的npc，都属于系统的一部分，不必为他们的消亡而感到难过。”
“顺其自然吧。”仇清弯唇，同靳修年碰了碰杯壁，“欢迎回来。”
一番交谈后，靳修年预订的家政终于来了，离别时，仇清突然拉住靳修年的右手，再度将对方拽进门内，狭小拥挤的空间不知名的温度无声上涨。
靳修年看向笑意盈盈的精致男士，闻着对方身上沉静松香，嗓音微微发沉，“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之前答应过长官，要是我出去了就同你说一个秘密，还记得吗？”仇清唇角微扬，右手勾住靳修年胸前月轮挂件，不紧不慢拨弄挑逗。
靳修年不敢直视他，浅薄呼吸交错缭绕，如跌旖旎幻境，感觉比在毒窝与毒枭拼刀还艰难，“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想澄清，”仇清轻笑出声，慢条斯理扯松领带，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靳长官，我没有主人哦。”
你可以追求我。
此话一出，靳修年怔神，思绪有些迷糊，“那这房子……”
“我救过的一个人送的。”
“你……”
“我不是笼中金丝雀，我是回收利息的菲特斯。”
说罢，仇清看着榜一靳大佬的脸由白变红，耳朵也泛起红色，完全像个情场party里不知所措的处男。
“我知道了。”靳修年强作镇定，头也不回地走向对面别墅。
“有意思。”仇清总结出这么一句。
……
刺耳的灯，冰冷的房间，无尽的孤独。
仇清睁开眼，透过透明培养箱，看见一个类似于婴儿状的未知生物漂浮在眼前，纤细脆弱的身体布满巨大的肉瘤，夹缝处长出数条娇柔透明的触手，慢慢地探索周边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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