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恒在另一间病房的痛苦声也断续传来。
这种感觉,没体会过的人实在是难以明了。十指连心,每一根筋络里面,都好似被人用尖刀不停在挑一般。肉眼看时,却无半点异常。但在意识里,青筋早已暴出了许高,仿佛要被撑破一般。这个时候,对师父的信仰和坚定的信念,就成了克服痛苦的唯一法宝。心中只念着一句:师父,您在哪,快救我!
迷糊间,见到病房内进来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约莫20来岁,穿一身牛仔服,走到我的跟前,问了一声,你是三曜?
嗯,你是?
“是你就好了”,说着右手便掏出了一把匕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刀向我右手手心扎去。
我本能的想抽回,却因为手被封了穴位,动弹不得。只见她熟练的用刀尖将手心中间划开,好似看得到我手心中的蛊虫一般,趁蛊虫向手心划破处游动的时候,一刀将一串蛊虫挑了出来。
左手仍旧如法炮法,挑出来的蛊早被扔进了她早已准备好的酒碗里。 一条条血红血红的像蜈蚣一样的小虫儿,个个肚子圆鼓鼓的在酒碗里乱爬,数了数,共有十几条之多。
手上和手臂上的酸痛感立消,穴位亦被解开,我说道:“多谢大姐,是师父派你来的吧?那边山恒也中了蛊毒,请大姐......”
话还没说完,那姑娘拿起刀和酒碗,站起来就说:“叫谁大姐呐,我有那么老吗?切.....”
说罢,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一会儿,山恒也一样传来了惊呼声,紧接着一阵啊啊的乱叫,之后又归于平静。
看来也给治好了。真是会了不难,难了不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呀。很多疾病,在有的人手上回天无力,顷刻间送了小命。在有的人手里,却是三下五除二,手到病除。这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高人一直都存在,只看你能不能遇得到,看运气。
我起身想去和这姑娘说几句,出得病房时,却看见她正进电梯,下楼去了。
这姑娘真奇怪。既不知姓谁名谁,也不知是谁派来的。如果是师父派来的,好歹应该说句话,我也好给师父带个话回去。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让她来的?
不过历来有异能之人,性格多数与常人不同。既不会去讨好他人,也不需要借助他人的认可来确认自己,只因自己对自己有绝对十足的自信和把握。
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难以靠近。自古皆是如此。
我走到山恒的病房,山通正在一旁,仍旧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哈喇子流到胸前了也不晓得擦一擦。
”怎么样,好了吧?“
”嗯,好了,这姑娘是谁,真厉害,不知道有男朋友没有,多大了,叫啥.....”
一边说着话,一边呆呆的盯着门口,仿佛那姑娘随时会走进来一般。
年轻人,在承受巨大痛苦的时候,被一位年龄相仿的美貌异性轻易解救开,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和巨大的冲击力,看样子把山恒给冲击的已经是魂魄俱倾,如痴如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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