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昨夜不欢而散,程衍感觉到祈望这几天的情绪很低落,排练的时候也不如平常话多了,可以说只讲必讲的话。什么是必讲的话呢?例如:我这样表演对吗?这里应该怎么做?我有什么问题还请麻烦你指出来等等……非“专业”的话是一句都不讲的。
祈望自己闹脾气倒是省了程衍应付他的不少事,虽然有时候也挺烦的,不过倒是省事了不少,不用再花费口舌去回答他的废话,这么些天总结下来也就三个字“挺好的”。如果他能持续这个状态一直到汇演那天,那他们的表演也不会有问题,当然最好如此。
“往左,”眼看着祈望走出了队伍,程衍皱眉提醒,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那是右边,离队伍更偏了。”
随着程衍的声音,原本按照自己进程排练的成员不得不停下自己的步伐,这场戏比较特殊,接近表演的尾声,是唯一一次全体成员都在台上的场景,呈现在眼中的应该是庄重而和谐的。
一个团队的成功少不了典型的最经典的一幕,这一幕犹如电影泰坦尼克号里jack与rose立于船头的深情一吻,也犹如加勒比海盗里伊丽莎白与威廉身处战斗的凄美婚礼,更犹如金陵十三钗中女人们抱着琵琶微笑着走向战火的情景。而他们的表演,程衍想留给观众的就是这场临近尾声的集体亮相。它必须足够完美才能留在观众记忆中。
程衍的脸不由自主严肃起来,如果说平时的程衍是不苟言笑的,那么此时此刻的程衍给人的感觉颇有点像冰一样,冷冷的。
不知是排练迟迟没有成效,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在队伍排练又一次出错后,程衍叫出了祈望的名字。语气冰冷,有股被遏制的怒气呼之欲出。
顿时排练场内鸦雀无声。
大家面面相觑,心想这下完了,你自求多福吧!
听到程衍的声音,祈望转过身,明眼人都知道程衍显然是生气了,反倒是他这个罪魁祸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分毫没有认错的姿态,还能在回头的时候游刃有余展现出自己最标准的笑容。但如果走进就会发现这个笑容并不标准,一眼就能看出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甚至笑容的主人嘴唇苍白,冷汗沾湿了额前的头发,似乎下一秒就要因为支撑不住倒下。
为了不让自己在同学们面前倒下,祈望半后仰状态紧贴着墙壁,语气不急不缓:“怎么了?”
程衍的背后被汗水浸湿,零下的气温,他感到莫名燥热,可明明他一向是怕冷的。想到这里,一种怪异的感觉出现在他心里,他忽然感觉自己很奇怪。自己有这么爱生气吗?或者说深知表演不易,且在祈望努力跟上进度,难免出现失误的时候,他应该要这么生气吗?一切的一切都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见程衍迟迟不回答,祈望强撑着走上前来,伸出手试图检查对方的体温。
沉思中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程衍下意识挥手打开即将贴在自己额头的手,却在触碰到对方炙热的体温时被烫得收回了手,这一刻他好像对温度格外敏感。
“你发烧了?”直到抬起头,他这才发现祈望苍白的嘴唇,以及红红的面颊,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祈望的手如愿贴在了程衍额头,一个高烧的病人竟然试图给另一个人以主观得不能再主观的方式测量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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