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妆花了一脸的小狐狸吗？”杭苏眉拇指在冷夏眼底轻轻蹭了下，给她看自己指腹黑色的眼线痕迹。
冷夏深吸口气，自知形象应该毁得很彻底，从床上一跃而下，趿着拖鞋向洗手间快步走去，重重地拉上玻璃门。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稚嫩的小脸已恢复原本干净清爽的样子，右眼下侧那颗性感的痣也格外明显。
“现在值得你勾引吗？”冷夏背着手挺着胸脯问她。
“不是手上没劲儿吗？”杭苏眉笑她，“勾引你也没什么用吧？”
冷夏坐在床的边沿，眼睫微垂，右手的食指轻轻点上杭苏眉的锁骨，见她没什么反应冷夏放肆地向下移动，直到胸前的蕾丝卡住她顺滑的动作。她指节一屈，轻轻勾了下杭苏眉胸前的蕾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没刚才那么疼了，手上稍微有点劲儿了，可以试试。”
杭苏眉直接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压倒在床上，用鼻尖轻轻蹭她。
“但我习惯在上面。”杭苏眉的手顺着冷夏的睡裙缓缓下滑。
“可我今天大姨妈呢！”冷夏一双眼眸无比澄澈。
“所以你别闹，乖乖睡觉。”杭苏眉方才还停留在她大腿根意图不明的手不知从哪一抓，被子被扯上来盖住了俩人的肩膀。
两人都调整了下姿势，并排躺在床上。
“我半夜醒来通常会睡不着。”冷夏抱着杭苏眉的手臂，头歪向她的肩膀，“你有过失眠的经历吗？”
“有。”
刚得知秦画舫死讯的那段时间，杭苏眉整夜整夜的失眠。明明很困，却无法遏制大脑中那些凌乱的思绪，只要她在想她就没法睡着。她强迫自己放空大脑，数绵羊，均匀呼吸……然后她发现自己好像不会睡觉了。
睡觉对她来说变成了一件难事。
“那你去看医生了吗？”冷夏问她。
“没有。”杭苏眉叹了口气，“我会通过酒精助眠，还是有用处的。”
冷夏想起了杭苏眉冰箱里常备的啤酒。
“现在还需要吗？”
“基本不用了，只偶尔……”杭苏眉话说到一半，忽然沉默了。
杭苏眉已记不清是哪天，由于白天太忙，晚上忘记喝酒也迅速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被闹铃叫醒时，她茫然地望着屋顶的吊灯，摸了摸胸口，恍然意识到再重的伤也不会一直剧烈地疼痛。
可能每每想起都会有令人窒息的钝痛，却不会再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了。
那一刻，杭苏眉无比憎恨自己。
那段爱情里，秦画舫失去的是生命，而活着的人却只用半年多的时间就从疼痛中走了出来。
更可怕的是，现在杭苏眉竟又对自己怀里的小狐狸又产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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