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味楼上,深蓝袍子的男人倚着镂空扶栏不时看一眼门口停下的马车,桌上的菜肴没动过,清茶已经喝了两壶。
就在小二沏上第三壶时,左等右等等来了他一脸春风得意的上司。
解司羽才踏入雅座,陌瀚辰咻地单膝跪下:“属下不是存心打扰大人,只因属下查探到那人已于昨夜入了都城。”
“谅你也不敢,起来吧。”解司羽撩了衣摆在空位入座,“进来几人?死了几人?”
斟过茶放下茶壶,陌瀚辰伫立一旁:“一行十人,死了一人,伤了的两人已经送到北镇抚司。属下连夜审讯,但是那两人一个字也不说。”
茶汤清澈明亮,不仔细也能闻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清香。瞥了眼对面的瓷碗,只怕再好的茶对上陌瀚辰这莽夫,也不如街头巷尾一碗粗茶散茶。
就像陌瀚辰嘴上说的连夜审讯,也怕是十八般刑讯逼供都使过一遍,还撬不开那俩人的嘴,才不得不找上他。
“逃了七个人,”许是想到什么,解司羽说着笑了起来,“我与七这个数还真有缘。”
这话陌瀚辰接不来,也不知道七这个数字有何特殊含义,安静地等着上司问询。
“那个死人呢?”
陌瀚辰是粗中有细的性子,不然也入不了锦衣卫。解司羽想问问,他从死人身上得到些什么?
抿了口茶,等来的是僵硬的一句——
“化成灰了。”
“化成灰了?”不疾不徐地重复着他的话,解司羽思忖着,“你直接给人送义庄了?”不像他的作风。
“当然没有,”陌瀚辰立刻否认,“那人屏着最后一口气服了毒,那个毒里,有化尸粉。”说到最后却还是没忍住泄了气。
幸好,抓了另个之后立马卸了他们的下巴在后槽牙找到了毒/药,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不留痕迹的药。陌瀚辰有些后怕,怕自己砸了上司的部署,另一方面又后悔,悔的是没早察觉。
所以准确的说法,不是化成灰,而是化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尸水。
解司羽不知该作何表情,又想到大清早闯来侯府搅了他的好事,不责怪的话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宫里那位念在他二十有五好不容易成了亲,特恩准批了三日假。眼前这杵得跟木头似的壮汉,很好,直接毁了他半日,真是,很好啊。
眉尾一扬,上挑的眼角里怒火隐隐跳动,“得到有用的没?”若他敢摇头,解司羽发誓定要将他发配去最远最苦的地方干最累的活,不然解不了恨。
“有,找到一样东西。”
幸好,陌木头没让他太过失望。稍稍平了气息,端起茶盏抿了半口,看着陌瀚辰从袖袋里掏出一支发簪。
他上前递来发簪:“属下已经查过,这类发簪寻常人家用不起。”
咽下茶汤,解司羽没好气地回了句:“废话。”纯金打造,白玉与翡翠镶嵌的冬花造型,只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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