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和梦里的稍微有些不一样，她径直拿了一杯茶，笑容和煦，语气关切：“身体可还好？”
不能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
燕洄这么想着。
一边接过茶杯，低下头，他压低声音，一副虚弱的姿态：“多谢，不知这是何处？”
“这是渊无派，在赤平渊底下，我们捡到了从上头摔下来的你。”
少女支撑着下巴，目光灼灼，显然对他很有兴趣。
“多谢贵派收留，我名为燕洄，不知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既然脱离了魏家，那么那个名字，也可以丢弃了，他不想再用。
听他这么一说，少女似是有些惊讶：“啊，我叫鹿桑。本以为你会问如何离开这里呢。还有伤，这种事不急。”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后，少女欢快地应了一声。
一位白衣女孩走了进来，她眉头微蹙，眼下一颗红痣，径直走到少女身边：“药来了。”
——是文思语。
燕洄记得这个名字。梦中的他可没少受毒，他又提高了几分警觉。
文思语并未看他，向着少女抱怨道：“目前宗门里灵兽太多，我的药园受到影响了。”
少女摇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答应了山灵，大魔戒骨的行踪不明，这些幼崽很可能受到威胁。”
她们两人谈话也没避着燕洄，很是随意。
只是燕洄有些听不懂，还是说，现在发生的和梦里产生了差别？
可人都不至于变了吧？
此时，门口又产生了响动，燕洄看去，那是一群符纸小人，为首的那个小人手中还拿着一张图纸。
少女拿下纸，端详了一会：“师姐，据说丹药堂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去看看，先走了。”
“好。”
燕洄和文思语的视线都看向了远去的少女，直到少女的背影消失。
“从上面摔下来还能活，运气真是不错。正巧我也来了，给你看看脉象。”文思语叹了口气。
燕洄老实伸出手，心中却有了几分警觉，他握住小挂坠，那能带给他安全感。
文思语没留意到他这番小动作，把脉的表情认真，一边叹气：“真不想治男子。”
燕洄心道：……他还听着呢。
不过，没想到除了少女外，文思语也有些奇怪，很明显，她有自己的意识。
梦中那些人都是少女的傀儡，从未有这样生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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