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杀中原人，杀皇帝。”
流光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挡在了席子千前面。
“你还没死？”
“没那么容易，我命格有缺，这辈子除了天道无人能杀死我。”
萧九叙看着城下那人的模样十分震惊，扭过头去看贺止玉
“是她。”
萧九叙眼神沉了沉，低声和贺止玉说
“那就是这样带人打仗的？”
贺止玉沉默不语。
在贺止玉心里，姜流光怎样他并不在乎，他只希望能快点杀掉这个怪物，让天启重归太平。
萧九叙心里愤愤不平，担心自己给流光添麻烦，只能在城墙上死死看着他们
“我和他们的仇，与术士何干？既然不帮我杀中原人便离开，当时你救下了那个中原人，我挖去你双眼挑断脚筋，已经是仁慈。”
字字句句回荡在萧九叙耳边，他再此看向贺止玉，他脸色毫无表情，就好像被救的不是自己，是毫不相干的人。
“我之前不明白，但是现在明白了。”
流光还在说，席子千一步步走近她
“你现在是席子千，不代表你一直都是。你六十年前逃到了西南，是因为你的族人被杀光了。”
席子千在她咫尺处停了下来
“你带着胞妹一路往南逃，可惜在半路上你的妹妹不见了。”
“你痛恨中原人，他灭了你的家族，拐走你的妹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说，是不是皇宫里的那位？”
席子千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你，在阿鲁也的幻境里。可惜当年的你是个少年，如今的你是个怪物。可是我刚刚去了一趟那山谷，满是瘴气，不见天日的地方，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席子千没有说话，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三个字
“阿鲁也”
流光拿出了狼牙项链，是阿鲁也当年给阿妹的那条。
“玉婵姐姐说，你每月十五都会去一次那，就是为这个去的吧。”
“姑娘，你知道很多，但是你又知道什么，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报仇罢了。”
“亲人？倒不是没有，虽然你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我觉得那玉面蛇心的东西也不配做你的亲人。”
流光悄悄将转头看向了贺止玉的方向，没有人察觉，但是席子千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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