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月余,郑如霁与贺南行决定向兰月辞行。
衣摆被猎猎寒风撕扯着,冬日的风似冰刃一般刮过脸颊,吹得人生疼。
“这几月来有劳兰月姑娘照顾,择日在下定当重谢。”郑如霁看着兰月说道。
兰月撇了撇嘴,眉眼间带着些许不屑:“行了,我不需要你的什么重谢,我这儿也什么都不缺,若是要报恩——”她指了指贺南行,“让这厮以后少来烦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郑如霁失笑道:“兰姑娘真是风趣。”
“我可没开玩笑,”兰月不满,“说真的,少见贺忱几次我还真能多活几年。”
贺南行挑挑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兰月冷哼一声,头扭向别处。
贺南行眉眼弯弯地凑过去:“我还想娶你来着。”
兰月一把将他推开:“出现幻觉了就赶快去治,别搁我这儿发疯。”
“论医术那神农谷是当仁不让的第一,那你帮我治呗?”
“滚!”
郑如霁抬头看了看天色,是一派苍茫的白。天是白的,周围的山也是白的,天上飘舞着的雪也是白的,仿佛天地在为谁人送葬。
神农谷被这一片苍茫的白与外界隔开,是这喧闹的红尘浮世中不可多得的一块净土。
“贺兄,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我方的兵马是否已经都在山下?”郑如霁问道。
贺南行点点头:“没错,我已经命人清点好人数,并派人看守好镇鼎侯与世子的棺椁,待你我下山即可启程。”
郑如霁点点头,轻叹一声:“从这里快马加鞭,约莫两月后能够到达汴京。汴京城最近可有什么大事?”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要是能够拿来与你一说的,也不过是仪安王世子几月前迎娶了左相家的小姐。”贺南行冷笑,“狼狈为奸。”
其实还有一件事,镇鼎侯夫人自裁殉夫,贺南行想了想,还是没忍心说出来。
“我们走吧。”郑如霁说。
兰月挥挥手,一旁的侍女知桃将一方小匣子放到郑如霁手中,“你打开这个匣子,里面有两格,左手边的药丸用完早膳后服一粒,右手边的晚上睡前服,直到全部吃完为止,你的伤还未痊愈,万不可粗心大意,近期内不可再动武了,切记。”
郑如霁接过匣子:“多谢兰姑娘,在下先行一步,有缘再会。”他先行抬步往山谷外走去,眼神示意贺南行有话快说。
贺南行伸手在兰月眼前晃了晃:“人都没影了,看什么看?人家回去就要娶他的未婚妻了,哎,可是个郡主嘞,家世显赫,长得又天姿国色,你怕是没有机会咯。”
兰月板着脸将贺南行的手打到一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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