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本以为绿植是风景,没想到是目的地。
“主上留步。”申怀珺听到声音也就停下了,回头看这贺若玄搞什么幺蛾子。
同样的画阵手势,不过施法的却是贺若玄。
申怀珺早已见惯不惯,不过她本以为贺若玄这是要打开某个房间,可谁知,他枯柴般的手臂竟朝向了申怀珺。而那磊儿不动声色,一点反应都不曾给出,目光呆滞犹如行尸走肉,想来,这是蓄谋已久啊!申怀珺见形式不对,立马伸手阻挡。
镜心施法是没有前摇的,而刚才看贺若晓的手法,似乎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合并在一起需要有足足一秒的蓄力指尖才会发出光芒,这在实战中是非常致命的,这连申怀珺一个从未战争过的镜心都知道。
况且,镜心画阵并不需要真正的画,不过是画一个圈,所需的阵符在本体中想象即可联通阵圈,而刚刚贺若晓,哼哼,竟是用手指去画的,无论是多么熟悉这个阵符,无论手速多么迅速,都无法填补人类与镜心的差距。
果然,当贺若玄刚开始画符时,申怀珺手下已经出现了一个金黄的法阵,即使她功力退步,即使她刚坠生四月有余,申怀珺仍可以不动用法器把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打到即刻失禁。
不过,她没这么做,那个法阵不过是个防御阵,一方面,申怀珺想看看这人类的法阵威力如何,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别人说她恃强凌弱,再或者碰个瓷什么的。透过贺若玄松弛的皮依旧看到了绷直的青筋,想必,他是倾尽全力了。
可申怀珺的这个阵,却是个反噬阵。
申怀珺已经受够了这种假惺惺的极度忠诚,所以,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反噬阵已经是最友好的方式了。结果显而易见,那微弱的白色光芒冲向了那硕大而闪亮的金色法阵,如同给大象挠痒痒,可这法阵反射回去的光线却气势恢宏。
想来那名叫磊儿的奇怪男子也是从没见过申怀珺这样的法阵,一直低头不语的他似是也被范围广阔的金色光芒所吸引,虽还是没有抬头,可申怀珺明明看到了那聚焦的纯黑色眼珠。
奇怪的是,贺若玄却没有任何回避的想法,苍老的脸上竟还带着笑意。
他什么意思?申怀珺心里一惊,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难道,他是故意的?
还没等申怀珺反过神来,贺若玄已然重重倒地,被射中的胸膛还隐隐闪着金色的光芒。
哪想到,贺若玄才刚倒地,一男一女走了过来,这正是刚刚两队第一排左位的人,而他们的后面,跟着贺若军和贺若晓,不过,与印象中的不同,这几位倒是从头至尾换了一身行头,不再是之前所见的现代装束,女子短袄薄衫,男子长袍大袖,颇有古风,可看仙气飘飘的长裤和外袍,材质,像是,欧根纱?好家伙,中西合璧啊。
“磊儿,这般穿着不合规矩,先下去换一身再回来。”年岁最大的男子先开口,不知是刻意引磊儿离开还是真有这规矩,反正这磊儿真真听话的离开了这里。
待磊儿离去,贺若晓才开口介绍,“主上,这是我的母亲,贺若泽,这是我的舅舅贺若维。”
看来申怀珺猜得没错,他俩中的其中一个就是小军和小晓的父亲或母亲。
“臣贺若维。”“臣贺若泽。”
“参见主上。”
又是两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人给自己下跪,申怀珺本以为能习惯,可还是很别扭,这下跪之礼是谁教他们的,
现代礼节没有,镜心更是没有这礼节。
申怀珺看着他们脸上毫无愠色,便突然知道了,贺若玄的死,是必然的,好似还必须是她来杀的样子。这几个人只字不吐,只有贺若维抬头,递给了申怀珺一封信,一言不发。申怀珺露出疑惑的神情接过,缓缓打开,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显露了出来:
臣玄言,臣父本生办虚,医曰活不至成人,幸而得许和薪大人拂,得至今日,本不信轮回之事,今日见君,使我当激动,原大圣人真者,可以永生。今日便当以贺若家一切告。故臣孙语君,贺若宗妇,皆生一儿女,可虽如是,贺若家众尚繁星,所以贺若家有不成之制,两涉姊姊必有一人,于臣等始,而妾姊愿无子……
厚厚的信纸才看了一段,申怀珺就冷静的合上了信,因为她看到了标题上醒目的四个大字:“不可传人”。究竟是什么信息,贺若玄连家人都不愿意透露呢?但单单看第一段,信息量就巨大无比,原来,贺若家族并没有想象中的人数众多是因为从贺若玄这一代开始,姐弟或是兄妹只有一个人可以繁衍后代,生下新的贺若文武两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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