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草军被困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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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岁山的夏夜是那么迷人,天穹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悬于空中,淡淡的月光如水一样,撒在了万岁山上的每个角落,偶尔有微风徐徐,凉爽惬意,喧闹无比的义草大堂此时也寂静了下来,桌上杯碗狼藉、地下全是酒瓶子,众人酒醉如泥,大碗吃喝之后,有的伏桌而睡,有的躺地仰面而鼾,鼾声如梭,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

        大堂中独独听到富有磁性的河南话在飘荡。原来是坐于大堂最前端的尚让在讲述着自身的经历。

        李瞻由于身体的原因,并未喝多少酒,但酒性甚烈,迷离之间在静静倾听,桌子对面的朱温则是喝的摇头晃脑,却依然在不停喝着,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盯着尚让,隐约透出不屑之意。

        尚让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缓缓道:“二位可能有所不知,我父亲也曾是朝廷之兵,辗转去到长安,立志为朝廷扫除藩镇之祸,以救苍生,早闻大唐神策军是兼备皇家宿卫和征伐双重任务的军队,是大唐的常备军,于是我父亲上下打点好不容易进入,因不满朝廷大阉宦田令孜把持朝政,就被刻意打压,调离神策军驱赶到徐州,自此我父亲郁郁寡欢,夙夜长叹!”说罢,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烈酒穿尝,面部扭曲,龇牙咧嘴。

        李瞻见况,赶紧安慰道:“伯父为家族考量计,千里艰辛奔长安,也是想博个好出身,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难是难了点,毕竟是在朝为兵了,虽不曾展翅,却也能为家族扛事。”

        稍顷,尚让看着长桌上的满目狼藉,突然蹙眉缓缓道:“李兄弟说的极是,可大唐江河日下,内有宦官把持,外有藩镇为祸,唐庭已然自顾不暇,我父亲却一心想为大唐出力,天下欲坠,倒也不切机会,自唐懿宗咸通元年起始迎来转机,西南南诏国两次入侵安南都护府,朝廷迅速调神策军前去平叛,可平叛完需要驻守,长安皇帝又离不开神策军,当时朝廷争吵了很久,终于在咸通四年,决定从徐州和泗州抽调兵力,前去驻守,我父亲正好在其中,可肉都让神策军吃了,却派地方军队去驻守,岂有此理!无奈只能前往,起初约定三年期满可以返乡,可上面作威作福的官员视兵如草芥,月银却一拖再拖,好不容易熬到了咸通九年,官员称没有银子换防,很多兵士只拿到一年例银,完全不足以养活家里老小,朝廷无信,却要士卒效死,那时我有六七年没有见到我父亲,家中常日只能以野菜充饥,留守士兵们看不惯作威作福的狗官,争论之下就杀死官员自行返乡,众人共同推举粮料判官庞勋为首领,本来兵士很少,都怕朝廷神策军来镇压,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起头皮回家乡,也可能是上天垂怜,这支小军队一路披荆斩棘杀回了徐州,并以徐州为中心,不断壮大,几乎控制了大部江南,我父亲当时是庞勋的重要将领,朝廷着急了,本依靠江南赋税来存活,于是举天下之兵前来征剿,连一向被防御的外族沙陀兵都调来了,我父亲当时被当场被擒拿,为警示造反之人,最后被五马分尸,死都无人收尸!”说罢,不禁潸然泪下。

        李瞻看到尚让父亲的故事后,不禁在想古代农业帝国过了周期后,庞大的帝国机构已然失灵,纵然改革根本无济于事,只能重新洗牌才能焕发活力,一个一心报国的人不知不觉走向了陌路,最后惨死,可悲乎?可叹乎?

        朱温见状赶紧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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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将军原来是秉承父志,但请放心,我等一定能推翻这个黑暗无道的朝廷,为伯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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