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蒋康救美-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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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日晚上,蒋康春南和伍荣滨都没脱衣没脱鞋,斜躺在床上,准备与戴大麻子搏斗,等到天亮也没动静,16日和17日也是如此;到了18日这天晚上,天一黑,三个人就困得不行,蒋康说戴大麻子行踪不定,诡计多端,不管他了,我们睡吧,三个人一躺下便都睡着了,睡得很香。半夜时分,梅秀的惨叫声把三人惊醒,戴大麻子进了梅秀的房间,上了她的床,两个人打起来了。

        原来,二更天的样子,戴大麻子带了两个土匪,来到白圆圆卧室的窗前,用刀片拨开窗栓,轻轻推开窗户,屋里的呼噜声和男人气味,便知道不是女人的房间;戴大麻子跑到东边房间,用刀弄开窗户,让两个土匪在外守护,他跳进去上了梅秀的床,伸手去扯衣服,摸她的胸,松软如麻袋的感觉,让他很恼火,他低声但很严厉地问:“白圆圆呢?”

        “她是白虎,上东山去了。”  梅秀用常州滩簧的腔调说,在犯疯病以前,她有一大爱好,就是看戏,皇塘街上只要演戏,不管是苏州弹词,还是常州滩簧,无锡道情,她是必看;《双珠塔》、《双珠会》都看了七八遍了,有戏班子来演,她还乐此不疲的看,好多唱词都背得出,时不时来上几句。

        戴大麻子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怒火中烧,揪住她的**,把她上半身提了起来,疼得梅秀大叫,伸手去抓戴大麻子的脸,她的指甲又长又尖,把戴大麻子的脸抓破抓疼了,戴大麻子气的大骂:“老表子,敢抓我。”  他拔出刀,朝梅秀手臂上就是一刀,梅秀惨叫一声,发起疯来,手抓脚踢,用嘴咬戴大麻子的腿,戴大麻子怒不可遏,一手压住梅秀的身体,一手举刀往她胸部腹部、头部乱捅乱戳,梅秀身上到处是窟窿眼,鲜血直流,很快断了其气。戴大麻子杀死梅秀,下了床,从窗口跳出,与在守卫的两个土匪,一起往村西头奔去。

        蒋康和春南听到惨叫声,立即跳下床,一人拿刀,一人拿棍,开门出去追赶三个慌乱逃窜的黑影,伍荣滨穿白布短裤,光着脚和上身,拎着铜锣走到门口场地上,使劲敲锣,“框框框”,响亮的锣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很大,传的很远,村上人家都听见了,邻村的人也听到了。夏天人们穿得少,起床动作快时间短,伍荣滨敲了十几遍锣,青壮汉子都拿着刀叉棍棒出来了,村上的狗邻村的狗,一吠皆吠,都汪汪的大叫,为抓土匪呐喊助威。

        天上一轮弯月,皎洁明亮,大塘上清波荡漾,泛着银光。村上的路青白朝天,走在路上的人,远远就能看见,人们把戴大麻子三人堵在大石桥上,两边的人呐喊着:“抓强盗!杀土匪!”

        两个土匪见两边是河,无处可退,就举着刀往西边冲,村民举起锄头铁锹迎头痛击,像锄草砍柴一样,没几下就把两个土匪打倒在地,一命呜呼了;戴大麻子吓得转身往东跑,刚过石桥,碰到春南举棍打来,戴大麻子挥刀一挡,不料春南力气大,将刀打落在地;戴大麻子弯腰去捡,春南飞起一脚,将刀踢开,“扑通”一声刀掉到河里;戴大麻子手上没了武器,惶恐中便往河里跳,不想此处水浅,脚碰到水中石头上,疼的他抱住腿嗷嗷叫唤,春南当头一棍,将他打到在水中,村上人聚到河边,对被打晕的戴大麻子,用锄头砸用铁锹铲用棍棒戳,不一会儿,戴大麻子便横尸河中,血水一片,春南在心里说:“小娥,我为你报仇了,你可以明暝目了。”

        天亮了,白圆圆回到家,看到梅秀血肉模糊的身体,横躺在床上,腹部几乎被捅成了筛子,衣服上床单上都是血,散发出血腥味,她不由得伤心落泪,自从白圆圆进门,梅秀就没好脸色,对她总是挑剔指责。梅秀疯了,白圆圆曾经痛快了一阵子,骂他“呆货,疯婆子!”梅秀疯了,但有些本性的东西没忘,比如嘴馋自私和骂人,有时趁白圆圆不在家,梅秀偷好吃的,看到白圆圆往外拿东西,给别人吃东西,便骂:“**,败家婆。”现在梅秀不在了,屋里静悄悄的,死一般沉寂,白圆圆伤心自语:“原来有人骂,还有点生气,这下好了,连骂我的人也没了,大屋子成了她一个人的大棺材了。她端水给梅秀擦脸上身上的血,难过的泪水从眼里流出,顺脸颊滴在盆里,和血水融在一起,白圆圆想,原先觉得自己命苦,现在看来梅秀更苦,生了两个儿子,吃了好多痛苦,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个儿子在她前面死了,她把自己的身体当宝贝,不让别人看见,长毛剥光了她的衣服,他精神崩溃疯了,人疯了也知道疼痛,蛇被踩了还咬人一口,她被戴大麻子捅了那么多刀,是多么痛苦啊;她把《珍珠塔》看了一遍又一遍,是因为她和戏中人都可怜,都是苦命人,想到这儿,白圆圆又流泪了,几滴眼泪滴在绣花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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