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中毒后,萧钰一面搜集有关线索,一面顺应身体的感应,尝试以内力吸收或削弱,体内这股凶猛霸道的寒劲。
百般试验后,倒真被他摸出些门道。
因此,当知晓这并非普通寒毒,而是出自西肃王帐、上代大祭祀之手的舍身冥毒,本为增进功力、成就冥功的秘药时,他丝毫不觉意外。
到底摸着石头过河,这毒并非致命,却是以极其煎熬的方式,不断侵蚀血肉经脉。
到他真琢磨出一套炼化之法时,心脉已然承受不住剧烈的毒性,衰败枯竭,命不久矣。
因此重活一世,他虽是铤而走险,但先有催吐药减少毒量,配合左迁到来后替他运功推毒,辅以丹药,再以前世的法门逐渐炼化,终于到如今,已算卓有成效。
只是冥毒即使在西肃,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又是个失败品,他此举,无异于逆天而行,行从未有人走过的路。
直到梁妧来后,她身上来自暖玉的气息,日复一日化去顽固坚冰,的确如左迁所言,暖玉或许正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冥毒克星。
左迁今日肯拿出最后的底牌,倒不失为表达诚意的态度。
接下来,三人谈起最近京城的几桩案子,继夺田灭门案,另又有几件买官鬻爵的事被捅出来,矛头皆直指益王。
这位最近狼狈得紧,手上新旧两部都出岔子,户部的明显是太子将他之前的把柄扣着,专等现在整人,吏部的事儿,却是御史台先揭发的。
这就是已被皇帝视为弃子。
不过太子也没捞着便宜,如今户、吏两部,责令仍由尚书主理,要务直接呈送中书省,由陛下亲自定夺。
最后一件私贩铁矿的案子,陆遇听得直皱眉。
“田家在度州干的这事,说白了就是承接下几个已掘空的废坑,扫些残渣倒卖倒卖,这种事在度州虽说登不上台面,也基本算是人尽皆知,怎么这种案子也要大理寺来过问?”
萧钰问:“这个松城田家,跟京里筠妃的本家,关系近么?”
陆遇想了会儿,摇头:“筠妃的父亲不过是屯田司一个仓储部主,五品官儿,松城这支偏远旁系,以前应该就没什么往来,这一两年……不大清楚。”
萧钰:“舅舅替我查一下吧,查查松城这支的底。”
“怎么,你真打算接这案子?”
陆遇很是看不惯皇帝这次的安排。
“石头既已伏出水面,大小差事先揽一个吧。”
萧钰说得随意,“京城这摊先让它乱着,我想去策州。”
其余两人皆听出他的用意,左迁问:“王爷是想以官面的名义去?”
萧钰颌首,“正是。”
淑妃酉时回宫,时辰快到了,仍在软榻上歪着不动,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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