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前,石耿晏亲自送晟王出来,语重心长道:“朝中正值多事之秋,先前老臣们议的那些,王爷不妨再考虑考虑,陛下年事已高,这两年始终盼着你能养好身子,再回来帮他一把。”
这样长辈劝诫子侄的态度,晟王反倒不好一口回绝,“石公是父皇的肱股,如今仍是老当益壮,再说裴大人正当年富力强,有您二位忠心辅佐,陛下何忧之有。”
石耿晏费了一日口舌,仍是无功而返,心下也是为难,皇帝这些年拿着几个儿子做磨刀石,他看在眼里却是并不认同。
瞧瞧,磨砺来去,到头来全成了崩牙豁齿的破铜烂铁,怎不心有怨怼。
不过再错那也是陛下,哪有做臣子的置喙余地,苦笑一声,对另一边的大理寺卿道:
“良逸,天晚了,你安排些人,亲自送王爷回府吧,他身子骨弱,路上小心看顾。”
裴良逸官阶比他低,权柄却还大些,不过一向对大司空执晚辈礼,满口应声:
“石公放心,城里已宵禁,有我保驾护航,万无一失。”
萧钰此时已先一步下了石阶,见那边梁妧正要登车,上去揽住她朝前走了几步,把人塞进自己马车里。
他从后进来,一下把她顶在车厢壁上,低头寻到那双红玉般晶莹饱满的唇辫,舌尖润泽凉凉水气,口中含糊:
“辣着了?爷给你凉凉……”
灼烫的软香叩在齿间,浸得他肺腑间终于回暖,只离了她一日就如此难捺。
梁妧被他扑上来时吓了一跳,随后惊呼淹在口中,被熟悉的凉意堵回嗓子。
“快、放开……”
声音出口,被他吻得支离破碎,还在别人家大门口,他也不怕被人撞见。
谁知这人非但不肯收敛,掐在腰上的手得寸进尺,还要往衫子里探,被她死死按住。
就听他口齿不清地嘟囔一句,“赶紧到大婚吧,爷等不及了……”
她好气又好笑,被禁锢在车厢夹角的小小空间里,躲都没地儿躲,苦苦哀求:
“爷,你先坐好,咱回家再说成么……”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萧钰松开点来,低敛的眸间全是笑意,这时马车开动,车身晃了晃,他又趁机压住,暖香在怀,难舍难离。
梁妧使出吃奶的劲儿,总算把人推到一旁坐好,仍是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只能半伏在他胸口,眼睛死死盯着门,生怕被谁一把推开。
先前见他在敞阁正襟危坐,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怎地到了她这里,就缠成这样。
他的身上凉意浸人,探在颊边的手一触一离地拿指头点着,梁妧心下泛起怜惜,这些日子她早察觉,他并非色急贪恋,纯粹是寒冷中寻求热源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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