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再无外人,南情依旧搔首弄姿,明艳的眉眼、玲珑的身段,与寻常舞伎并无异处。
若非萧铎知道她的来历,实在难以想象,以她的身份,愿意扮作供人取悦的玩物,虽说如此一来,藏得确定不露破绽。
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此女生得肌肤赛雪,高鼻深目,那双眸子分明带了浅淡的碧色,异族的特征并不明显,然而在大景朝,但凡含了西肃血统的,只有入贱籍的份儿。
萧铎见她此时仍是一副没甚正经的模样,皱眉问:“你很喜欢做舞伎?孤可以收你做个侍妾,或是你想要更高的,侧妃也无不可。”
南情顾盼回眸间,分明还是那张艳光四射的脸,碧眼中透出的一抹深沉,却让她凭添一份倾国倾城的雍容气度。
不过只是一刹那,她敛了长长的水袖,在桌边坐下,翘着脚晃啊晃的,又似个天真不谙世情的小姑娘,一手托腮,朝他挑了挑眉:
“做舞伎不好么?我喜欢跳舞。”
似乎这样张扬任性的行事风格,方是她本来天性,萧铎此时无心与她闲扯,指着侍立在旁的冉离。
“你的人干的好事,如今要如何收场?”
南情朝他连连摆手,“那时候我还没来,这事你可赖不着我。”
萧铎少有面对如此不敬之人,开口“你”啊“我”的,心下愈加不满。
此女一年前持信物而来,他也是那时才知,之前辅佐他的冉离,空有一副计深虑远的假相,不过就是个样子货,一个提线傀儡罢了。
当年交接温泉山庄之时,他因禁足被困东宫,事态紧急,清理手尾、抹去一切痕迹的事,皆是冉离一手经办。
安排前去灭口的侍卫一个都没回来,这样的大事,竟一句没跟他提,若非雷火案公审,说不定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眼下有主人撑腰,冉离的底气比先前足了。
“属下当时听说山土滑坡,虽说折损些人手,倒不失为万无一失,之后一直密切留意着动静,晟王压根就没去住过……”
他不敢去看太子的脸色,上前一步对着南情道:“主上,这件事坏就坏在兰庆翔的女儿身上,晟王这是深藏不露哇,咱们都叫他给骗了。”
南情不知从哪儿拿出个键子,正一下一下踢着玩,听得不怎么认真,这时脚上也没停,只伸出根手指摇了摇:
“不可能,他中的可是舍身冥……”
舍身伺虎,本是增进功力、成就冥功的秘药,可惜是个失败品,此毒天下无人能解,真正知晓内情者寥寥无几。
她顿住没往下说,一手捞起键子,转向太子,这时面上才显出些正经来。
“殿下,你跟我撂句实话吧,那批炮火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太子脸色难看至极,“孤若有这底牌在手,何需与你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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