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宝刚一入座,其面便有香风扑来。
只闻其香,不见其面,便知其人。林云宝扶着额头,痛呼道:“琴儿姐,有必要这么玩吗?”
“哟,难道我冰琴都不能入你宝爷的眼?”林云宝对面,自称冰琴的鹅蛋脸少女盈盈坐下,娇声笑语。
“打扰一下,我是来整理这柱香的,它歪了。”突然,水戈的身形出现在方桌的两人之间。
只见水戈鼻青脸肿的脸上表情严肃,并一本正经地将原本八十五度斜插在香炉里面的香拔起,几次重新插入香炉,想力求九十度竖直插立香炉中,不差之一丝一毫。
面对着林云宝,背遮着冰琴、俞凤等人,水戈嘴唇微动,对林云宝小声说道:“胡老大有令,你这局必须赢,不然他让你在学院里混不下去。我也会受些许牵连。”
“这谱什么靠?”闻言,林云宝原先的模样顿时消弭一空,只剩下一张苦瓜脸。
“他一向没谱的。刚才我也想过了,你要想胜这娘皮,你必须将之引入你最擅长的为商之道中,不然你就等着被扫出院,而后被你家族抛弃吧!”说完,水戈将手中的香随意插入香炉,离去。
在经过林云宝的身旁之时,水戈习惯性地以手拍打林云宝的肩头,以示鼓励。
林云宝为心中之事烦恼,没有在意水戈插香所粘的灰尘尽数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但是,坐在他对面可是个女孩,是个爱干净的主,而且她还看到了林云宝肩上的灰尘,最重要的是,这主对林云宝不生分,经常对林云宝动手动脚。
“说是来整理这香,但这香我什么感觉比之前的还要歪呢?而且还惹得你肩上全是香灰,真是失礼之至,妄为人师。”冰琴指着水戈插得将与香炉平行的香,泯笑到。
“这不,我老师来指点我,什么搞定你呢!”将肩上香灰拍去,林云宝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做思考之状。
“除了你那个什么经商之道,姐有那个方面不如你?你这小子还是乖乖陪我聊会儿天,然后乖乖认输。姐看在你平时蛮会孝顺我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你太多。”冰琴摸了摸自己修得十分漂亮的手指甲,轻慢笑道。
“得,话说到了这份上,咱也不用扯那些没用的,来吧!狭路相逢,勇者胜!”林云宝刹那脸上嬉笑模样尽去,只剩下一脸的严肃。
“来呀!不过你也不用想着我跟你谈论经商之道,自古文人不言商,文斗可不是买卖!”冰琴很自信,因为她了解林云宝,知道他脑子里也就是为商之道有点料。
“既然这里名为礼院,客不欺主,我们少不了谈论‘礼’吧?”林云宝引题。
“此礼非彼礼,你甭在这里扯到商人的那些送来送去的‘礼’了,姐不上当。”冰琴一脸鄙夷地看着林云宝。
“呃!”林云宝心中之言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确实,刚才他是想将话题引入他擅长的领域,以礼及商。
“认输吧!不然等下我对你不客气的时候,你可不要怪姐。”冰琴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次地出现。
看见冰琴信心十足的模样,林云宝想起了水戈与他谈论经商之道的模样。灵光一闪,林云宝想起了水戈一直崇拜的经商准则——以假乱真。
但假不是假,假是假设的假。假人之所想,乱之真。那是将和尚说得买了梳子与洗发水之道,是让不想、不为之,想、为。而说得贴切一点就是,乱七八糟地假设一通,最后将对手引上不归路。
有想法,却不做,这不是有干劲的林云宝的为人。
“冰琴姑娘,请问你见这香炉中的香如此歪斜,你不将它扶正,这是你一个知书习礼之人所应该的?”林云宝突然一改前风,正色且客气地对冰琴说道。
“这…”冰琴哑言,因为她不习惯林云宝此时的状态,也因为林云宝说的好像蛮有道理的。
“冰琴姑娘,请问你见我肩上灰尘,不帮我除之也就罢了!为何于大庭广众之下提起,失我颜面,这是礼仪?”
“我…”
“冰琴姑娘,知晓礼数,却为何妄下断言,折损我师,难道这也是你所习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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