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娘恨不得赶紧捂住柳青璃的嘴。
她低着头，脑袋都快埋进胸口里面去了，闷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咳咳！”
澄娘就是想借此提醒柳青璃别胡说八道。
可惜柳青璃没有接收到她的好意，还在嘟囔和抱怨。
澄娘已经完全不敢看夜归尘的脸色了。
她搀着摇摇欲坠的柳青璃，在她耳边咬舌头：“青璃，你得讨好他呀，不能这么跟他说话，乖，别犯混……”
柳青璃虽然醉醺醺的，这句话却是听进去了。
得讨好人是吗？
可是，她不会啊。
柳青璃迷茫着眨了眨眼睛，正疑惑不知该如何讨好时，就觉得身体一轻，直接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一下失去平衡，吓得她大惊失色，双手紧紧搂着夜归尘的脖子，像是吊在他身上似的，生怕摔下去。
她身上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夜归尘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一路将人抱上马车。
在外面走了一圈，冷风一吹，柳青璃酒意已经醒了几分。
可她心里不舒服，有意跟夜归尘怄气，上了马车也不想理他，独自对着车壁发愣。
夜归尘还以为她不舒服，主动撑起双膝，扶着她的头躺在自己腿上，伸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一想到她喝醉酒醒后可能会头疼，他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手上力道都不自觉重了：“半天没见，你倒是学会喝酒了，还跟那种人……”
柳青璃本还挺享受他的按摩，听到这话脸都板了起来，瘪着嘴不悦道！“你以为我想喝酒了，我被人欺负了，心里不舒服，可我不知道该跟谁说。”
“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听听我的心里话，我才顾不上介意她的身份……”
柳青璃本不想说这些，可又想起了澄娘说的那些话，觉得她说讨好夜归尘提议，也不是全没道理。
就当是为了安安的未来，跟夜归尘示弱一次吧……
夜归尘看见她眼角滑落的眼泪，心下一紧，手指抹去那道泪痕，低声问：“谁欺负你了？”
柳青璃憋回了眼睛，捂住眼睛不肯让他看见眼底的脆弱。
随后，她又主动往夜归尘怀里贴了贴，头枕在他胸膛上，故作识大局的乖巧模样，语气诚恳地说：“王爷教训得是，喝酒的确是我不对……”
她突然愿意亲近自己，倒让夜归尘错愕了一瞬，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没想到柳青璃很快又接了一句：“虽然京兆尹府的公子哥当街羞辱我，可我的确不该去青楼喝酒，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也许是心有余悸，她说话时嗓音都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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