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郁筠并没有发现男人对他的调戏，反而仔细品味了半天摇摇头；“不知道。”
还有哪里会有液体吗？
小人鱼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结果，脸上露出窘迫之色。
看他这副模样，裴鹤鸣轻笑了一声，宽厚的掌心抚摸过他的双膝，迷醉的目光看着他已经受伤的膝盖竟然有些不忍。
这个小人鱼要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怜太多。
一个并不受宠的小殿下生活在实验室中饱受苦楚，看着族人和亲人承受折磨，成年以后还被强行幻化出双腿用来讨好和他素未谋面的男人。
郁筠给他的小珍珠颗颗都泛着晶莹七彩的光，人鱼的眼泪都是有形状的。
“你不怕我？”裴鹤鸣问。
他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发丝，郁筠没有躲开，反而在他的掌心轻蹭。嘴角微微弯起像是小太阳花似的甜蜜。
两个人的第一次并不算和谐，甚至裴鹤鸣还很粗暴的将他弄得发烧，小人鱼竟然都不计较这些。
裴鹤鸣想着是不是人鱼也有七秒钟的记忆，还是这个小东西就是傻乎乎什么都不懂？
“不怕。”郁筠凑近过和男人面颊的距离靠的极近，微热的呼吸喷薄在他面颊的肌肤上。
裴鹤鸣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您摸过我的尾巴。”
“尾巴？”
郁筠的尾巴就在尾椎直接延伸出来，所以穿裤子实在没有合适的，长衬衫的下摆遮住腿根的部位，留下神秘的软尾。
有一点像小狗，这根尾巴会随着他的心情下意识的摆动。
开心了就晃起来，不开心就耷拉下去，受到惊吓的时候最上面的一层保湿的小绒毛还会炸毛。
“就因为这个不怕？谁都能摸你的尾巴，小不点，不怕我弄死你么。”他粗粝的指腹顺着小人鱼的背脊这样顺摸下去
从两个人联姻到现在他可以说是从来没有给郁筠任何好脸色。
自己也根本不会在意他在a星受了什么委屈，仆人有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亦或者就像是殿下说的那样，杀了人鱼宣布病逝，凭借他今天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婚姻没有？
如果自己今天娶的人就是杀父仇人最宠爱的儿子，他一定会眼都不眨的处死。
郁筠有着那样疼痛的曾经，自己怎么会忍心？
“妈妈说，摸尾巴就要一直喜欢。”
人鱼繁殖的时候会出现交尾的行为，可是人鱼也是一种长情的物种。
“心很小，只能喜欢一个人的。”这是人鱼世世代代的唯一守候。
不会变心，朝生暮死。
可是真心两个字在这样的乱世中显得是格外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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