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牢房回来后,卷耳就一言不发的,无力地瘫坐在床榻边。立在身畔的奕承见她面如死灰,心底十分不忍与难过,“卷耳,你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她喃喃自语道。
“现如今,整个纪南都在余归与大祭司的掌控下,就连纪南王孟臼也别无二法,只能选择退位。”
落寞的她眼角的一滴泪珠悄然滑落,“难道就没人为大王子讨回公道了吗?”
“公道?”他唇角不屑地扬起,透着嘲讽与讥笑,“在这场波诡云谲的宫变中,你我都是微不足道的沙,当历史的洪流滚滚而过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你。”
她诧异地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
而他坚定地望着她,“纪南之事,已成定局。”仲胥之死,虽非他人所害,却因逼宫所致,如今局面,谁都无力改变。
顷刻间,失魂落魄的她倚在榻边,一动未动。
他蹲下身,抚上她的手,“卷耳,待你伤好后,就跟我一起离开吧,让我来照顾你。”见她缄默不语,他扬起下巴,削薄的唇角温柔地如羽毛般吻了她的唇。
“”恍惚的她猛然推开了他。
奕承的脸上皆是错愕与失落,还有淡淡的忧伤,“对不起,你好好休息吧。”他转身离去,游走在漆黑如墨的回廊里,忽然一阵凉风袭来,他浑身战栗,如沉在冰封的寒潭里,冰凉彻骨,不寒而栗。
半月后,卷耳的身体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自从上次被奕承亲过后,他们之间那层戳破的纱就难以修复了,为了避免尴尬,奕承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直到听丫鬟们禀告,他才匆匆忙忙地来质问,“你要离开?”
她点点头,“我的伤好多了,也麻烦你很长时间了,该离开了。”
“麻烦?你是因为那天的事?”那晚自己就不该那么冲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去吻她,事后他也非常懊悔,害怕她会讨厌自己。
她继续收拾着包袱,低垂着脸,“我在这里,真的打扰很久了,再说我也有我想要去的地方。”
打扰?她竟然用打扰一词,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了?“去哪里?”
“哪里都好,反正不是纪南。”纪南对她来说,是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心地。
他见她执意要离开,他也不再强人所难,“好,过几天会有一艘船,到时候我送你。”
“嗯,谢谢。”
几日后,卷耳背着包袱来到了渡口,奕承站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她走上船,纵然有千般不舍,也只好放手。
她安静地坐在船里,任船夫荡着双桨顺流而下,渐行渐远。
岸边,他双目眺望,琉璃似的眸光里微光波动,含情脉脉。身后的樊齐手握长剑,双臂环抱,别有深意地笑了,“再不追的话,就来不及了。”
他回眸,难以置信这是出自樊齐之口,“可我的身份是不会给她带来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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