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边云朵悠悠地浮动着,如荡漾在莲池里的浮萍,风一吹,便散开了。
一辆马车在蜀城的街上横冲直撞,停在了有间杏庐的门口,卷耳推开门,惊奇地发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口?莫非是蜀城哪家的小姐?抑或是哪家的世子需要医治?沉思之际,下一秒她便目瞪口呆地惊呼道,“奕承!”
他也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很快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
卷耳见他脸色煞白,羸弱不堪的样子,这才两个多月不见,他怎么病成这样了?“他这是怎么啦?”
“公子刚到纪南,不知为何身体就这样了。”樊齐也一时半解的。
“那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叫我阿爹。”她赶紧跑去内堂,拉扯着丁念的胳膊,“阿爹,别睡了,快起来,有人来看诊了。”
“哎呀爹再睡会。”他翻了个身,又继续酣睡。
卷耳轻哼,“昨晚是不是又跑去喝酒了?”
“”
“着火了。”
“着火?哪里有火?”他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东张西望的,“火呢?”
她灿烂一笑,“起来了?”
“好你个丫头,居然敢骗你阿爹。”
“阿爹,外面真的来了一个病人,是我的朋友,你快给他看看呗。”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丁念叹了叹,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便走了出去。
樊齐见此人一身酒气,邋里邋遢的,心中不免担忧。“你就是大夫?确定能治好我家公子?”
“你敢质疑老夫?”丁念满脸不悦道,但瞥到奕承嘴唇泛白,有气无力的,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腕按住。他深眉紧锁,神色变化莫测,想要扯开奕承的衣领,樊齐见他举止轻浮,伸手阻挡,“放肆。”
“你这人”
奕承扬起手,示意樊齐退下,“大夫勿要介意,请继续。”
丁念翻了樊齐一眼,扯开他的衣领,细细地瞅了瞅,“你中毒了。”
中毒?自己怎么会中毒?奕承惊愕不已。
就连樊齐也迫不及待地询问,“我家公子中了何毒?”
“此毒名为炼狱花,是一种生长在北戎的植物,据说此花每年冬天会盛开一次,盛开时,它的花瓣剧毒无比,无色无味,能使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看你中毒的迹象,应该有几个月了,能下此毒的人,想必心机深不可测。”
“炼狱花?”奕承投来疑惑的目光,“大夫怎知此毒的?”
“我”丁念脸色铁青,“好啊你,我好心给你看病,你倒是怀疑我了?”
卷耳赶紧拉住他,尴尬笑了笑,“阿爹,奕承不是怀疑你,他是想问清楚。”
丁念压制怒火,轻哼一声,郑重其事道,“老夫年轻时去过北戎,见过此花,自然知道此花的厉害之处。你,是否也去过北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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