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逢椿跨出房门那一刻，宋厌就又披上了披风。
抬头望了望天，难得出了冬日的暖阳。
和车夫说了接下来去季槐府上，宋厌就领着逢椿进了马车。
踏进马车里，001就已经变成了小狐狸，宋厌坐下那一刻就爬进了他怀里。
宋厌将暖炉放在一旁，抱起狐狸揉了揉耳朵。
逢椿憋了一肚子问题，此时才像一个正常的同龄小孩一样忍不住问：“先生怎么知道敲门暗号？”
宋厌随口胡诌：“我能掐会算。”
他当然不能说是001作弊。
虽说占卜只能占卜大致方向，无法占卜如此细节的东西，但逢椿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
毕竟放在宋厌身上。
嗯，合理。
逢椿疑问的并不止这一处，他垂眸问道：“陆渠真的是个好人吗？”
宋厌摇头轻笑道：“我不知道。”
他轻叹一口气道：“但他是个读书人，他面对日渐倾颓的王朝的确有改革弊病，为国为民的想法。他的抱负如同天下所有学子一般，想要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逢椿抬起头看他：“先生刚刚怎么知道陆渠会接上你的话呢？”
宋厌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猜的。”
说完他又解释了一遍：“读书人的抱负一般都是为万民谋生活，为国家谋盛世。陆渠也不例外，我只是随口挑了读书人皆知的名句，符合他心中所想，他又读过这句话，自然能接上我。”
逢椿点点头，“他是一个好官。”感觉有点遗憾，叹了一口气。
宋厌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笑着轻轻敲了敲逢椿的头：“一并讲了，老师给你解答。”
虽然不是师父，而是老师，但这也算变相承认逢椿是他的弟子了。
逢椿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澄澈，“先生，季槐和陆渠到底是什么关系？一个人竟然能为另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好友，还是爱慕？
逢椿知晓沈岐云和祝青山，提出这个问题并不奇怪。
宋厌道：“好友尚且不足以到这种地步，不过，季槐或许是单相思哦。”
转念间，一个想法出现在宋厌脑海里。
也或许，是有所亏欠。
小逢椿提了个好问题。
宋厌眼里勾起一丝玩味，清冷懒散的神色变得有一瞬艳丽。
他转眼间又恢复正常神色，笑着说：“小逢椿，或许还有其他可能，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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