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非屿果不其然皱眉，拿出湿纸巾给她擦干净手，叮嘱：“不能直接揉，伤眼睛。”
顾盼端详着她，捏住自己的手，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明明是带点涩情的动作，在她手上，便只有庄重严肃的味道，像擦拭着价值连城的美玉。
不自觉地，顾盼眼里流露出几分眷恋。她喜欢谌非屿对她认真爱护的模样，享受着被她捧在心尖的感觉。
可是……
她收敛起那点可怜的心思，容色淡淡：“知道了。”说完她拿起勺子，舀起粥来喝。换做平常，手里色香味俱全的海鲜粥早已全进了她的肚子，但是此刻她却食不知味，吞了几口便放下了。
“味道不好？”谌非屿见状，问道。
“不是。”顾盼摇头，“我没胃口。”
谌非屿皱眉：“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谌非屿叹气，收起碗勺，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盼盼，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要藏在心里。”
顾盼抬眸：“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顾盼沉默了一会儿，问：“谌非屿，如果有一天，我想走，你会放了我吗？”
谌非屿身体僵了一下，很快低眸：“你要走？你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顾盼不语。
谌非屿慌了，忍不住抱她更紧：“不要走好不好？我哪里不好，你留下来，我一点一点改……你不是说话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吗？为什么又想要走？我们这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是因为她说了喜欢的那些话么，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难道她连喜欢的权利也没有？连去寻求光明正大去爱护她的身份的权利她也要剥夺了去？
顾盼垂眸不语，她哀从心来，怒从心起，放开怀抱，不发一言地起身出门。
顾盼静静地坐在床上，捂着眼睛。
夜里，顾盼从梦里惊醒，想喝水，她唤了一声：“谌非屿。”
没人回应她。
她伸手往旁边摸了摸，一片冰凉，谌非屿没有回房。
顾盼撑着身子起来，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此刻已是午夜，她无端想起白日里谌非屿又悲又怒的眼神，猝不及防一阵心悸。
迷迷糊糊掀了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凉意从脚底直窜全身，顾盼一下子清醒了，摸索着下楼倒水。
客厅点了一盏小灯，光亮微乎其微，但是顾盼还是一眼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人。她走过去，定定地看着侧身蜷在那儿的人一会儿，蹲下身，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叹息：“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呢？”声音低不可闻，没一会儿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半晌，她去寻了一床毯子，给她盖好。就拿着水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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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端详着她，捏住自己的手，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明明是带点涩情的动作，在她手上，便只有庄重严肃的味道，像擦拭着价值连城的美玉。
不自觉地，顾盼眼里流露出几分眷恋。她喜欢谌非屿对她认真爱护的模样，享受着被她捧在心尖的感觉。
可是……
她收敛起那点可怜的心思，容色淡淡：“知道了。”说完她拿起勺子，舀起粥来喝。换做平常，手里色香味俱全的海鲜粥早已全进了她的肚子，但是此刻她却食不知味，吞了几口便放下了。
“味道不好？”谌非屿见状，问道。
“不是。”顾盼摇头，“我没胃口。”
谌非屿皱眉：“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谌非屿叹气，收起碗勺，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盼盼，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要藏在心里。”
顾盼抬眸：“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顾盼沉默了一会儿，问：“谌非屿，如果有一天，我想走，你会放了我吗？”
谌非屿身体僵了一下，很快低眸：“你要走？你去哪里？为什么要走？”
顾盼不语。
谌非屿慌了，忍不住抱她更紧：“不要走好不好？我哪里不好，你留下来，我一点一点改……你不是说话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吗？为什么又想要走？我们这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是因为她说了喜欢的那些话么，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难道她连喜欢的权利也没有？连去寻求光明正大去爱护她的身份的权利她也要剥夺了去？
顾盼垂眸不语，她哀从心来，怒从心起，放开怀抱，不发一言地起身出门。
顾盼静静地坐在床上，捂着眼睛。
夜里，顾盼从梦里惊醒，想喝水，她唤了一声：“谌非屿。”
没人回应她。
她伸手往旁边摸了摸，一片冰凉，谌非屿没有回房。
顾盼撑着身子起来，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此刻已是午夜，她无端想起白日里谌非屿又悲又怒的眼神，猝不及防一阵心悸。
迷迷糊糊掀了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凉意从脚底直窜全身，顾盼一下子清醒了，摸索着下楼倒水。
客厅点了一盏小灯，光亮微乎其微，但是顾盼还是一眼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人。她走过去，定定地看着侧身蜷在那儿的人一会儿，蹲下身，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叹息：“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呢？”声音低不可闻，没一会儿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半晌，她去寻了一床毯子，给她盖好。就拿着水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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