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斑驳,花盛瓷白的后颈在月色下渡上一抹皎洁。陆鹤撇过头不去看,外面下着寒气。这座锁人的岛屿时节温差非常的奇怪。他起身给花盛披上薄毯,自己静守在门边。
好看的少年躺在那里像是怒放的艳丽花朵,他揉揉眼睛,慢慢放缓声音说:“你明明可以不来这里的”
找出小绒毯给花盛盖上,像曾经在豪华的庄园卧室内一样,轻轻地拍着花盛单薄的脊背哄他睡觉。等到主人熟睡,他轻轻地拉过拽着毯角的手,手腕处有一圈明显的粉色痕迹。放下手腕,再次轻轻地抬起脚踝,同样雪白稚嫩的肌肤被损坏,这是戴了一整年镣铐留下的痕迹。
沉睡的少年像是漂亮的瓷娃娃,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犯罪的欲_望。上完药膏,陆鹤深深叹了口气,来到外面无聊的数着星星打发时间。
他不知道,他生命之中最亮的这颗星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属于它自己的轨道。
灰岛的第一夜在蚊虫的嗡嗡声中启航。
梦中的少年从父母车辆坠海的画面中猛地睁开眼睛,红润的眼角带着不舍得泪珠。就在他打算重新窝到柔软的鹅绒被中时,一群拿着□□的士兵包围了他的家,他似乎早有预料。神情自若地站在最高法庭上接受法官冷漠地宣判:
“花盛,一级叛国罪成立、一级谋杀罪成立、非法持有、使用大量暴力性武器罪成立。因特赦条例,本庭宣判罚金800亿美金,流放灰岛300年,剥夺陆地居民身份,终身不得踏进陆地一步。”
法庭之下,花盛唯一的亲人,他父亲的双胞胎弟弟,他的亲叔叔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亲儿子隐晦一笑。
手腕上的镣铐与脚踝上的脚铐是在登上灰岛的船只时被取下的。陆鹤压下愤怒的火焰,在庄园被抄缴时从暗道逃出,赶在船只离港前收买大胡子船长顺利登船。
小小年纪身犯数条一级罪名的美少年罪犯无疑是漫长航行的八卦之源,他丝毫不在意其他人对他的打量,对于其他人对他的歧视与无理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最终还是一向冷淡的陆鹤爆发了,原因是半途就下船的某位官员的妻子,坚定且尖酸的要求将手铐与脚镣重新戴回到花盛身上。生怕这位罪孽深厚的前议员之子会侮辱自己生养的,不论发型还是体型都如同豪猪一般的女儿。
陆鹤将她丈夫大头朝下栽倒在螺旋桨面前,拍的一脸血后她们马上乖巧了。整个航行过程里再也没有出现在甲板上。开玩笑,差一点启动的螺旋桨就能割掉男人的鼻子。
“那些故事书里许多纨绔子弟最后的下场都跟我一样,家破人亡呢。”花盛坐在甲板上对陆鹤贫嘴:“哪有被流放还带着管家兼打手的,你这是破坏故事主线。”
陆鹤也坐在地上,拍拍手道:“得了吧,您充其量也就是位反派配角。”
“我是反面配角,你算什么?”花盛歪着头问。
“助纣为虐的狗腿子。”陆鹤脱口而出。
晌午,送水的队伍姗姗而来。
领头的是一名魁梧男子,看起来混着西方血统。门神一般守在运水的板车前面,硕大的四个水桶足够这里的人喝上好几天。花盛坐在吊脚楼边冷眼看着,得知运水车来了的人们奔跑着过来,见了魁梧男子又急急忙忙刹住车,怯懦地排起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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