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李泽急道,“他都敢对我和我下手了,你以为他会对你手下留情?”
“他不能这样!”李婳的泪水潸然而落,“在这宫中,我们俩是对他最好的人!从前每次父皇责罚他,都是我们帮他求情。天冷了淑妃娘娘宫中没有炭火,也是太子哥哥从自己的份例中省下来送到他们宫中!他......他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
萧广陵始终用疼惜的眼神看着李婳,却不敢上前安慰。
李泽轻轻抚了抚李婳的肩膀:“好婳儿,此事由哥哥来处理,你不要过问,答应哥哥,好不好?”
李婳委屈地看着他,半晌后说:“那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李婳拿手指着萧广陵:“你去劝父皇,让我嫁给他!”
长乐宫。
“你的意思是?”白稀音瞪大了眼睛,“顾司遥有可能已经发现了破绽?”
李苑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是那日李泽的药效提前解除,顾司遥的确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她后来的表现,不知道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在装傻。”
“那怎么办!”白稀音焦急万分,声音也颤抖起来,“谋害东宫,这可是死罪!”
李苑喝道:“慌什么!”
他起身走到帘后,对站在那里的索玛说:“我必须加快动作了,帮我。”
索玛看着他:“你要我做什么?”
“把我易容成李泽,我去杀了他,然后取而代之!”
索玛悚然:“你要一辈子顶着他的脸活着?”
“有何不可?”李苑喊道,“他是皇后嫡子,我算哪根葱,我拿什么跟人家斗?只要能达到目的,我才不在乎手段是不是光彩!”
索玛看了他半天:“你疯了。”
李苑突然仰天长笑。
那笑声疯狂中透着怆然,让白稀音都害怕起来。
“我早就疯了!”他笑着跌坐在椅子上。
“第一次发疯,是我六岁那年。只因为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宫里的一个太监把我推倒在地上,对我说——你以为你有多金贵?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罢了!我哭喊着去打他,可他比我高那么多,轻而易举地就用一只手钳制住了我。”
“这样的事情,后来还发生过很多次。他们说我母亲出身卑贱,是用的下作手段勾引了皇上,才得以入宫。还说我长得不像皇上,说我的瞳孔是棕色的,分明就是异族。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对任何说真心话,因为他们都看不起我,都想害我!你说说,我是不是该疯!”
“我一直以为这些流言蜚语都是捕风捉影之辞,直到有一天,我的母亲亲口告诉我,那些都是真的!我的父亲是个朔达人,还始乱终弃,让她怀孕之后就抛妻弃子回了家乡!每个人都厌弃我!每个人!”
“别说了!”白稀音哭喊道,“苑儿,你别说了!”
索玛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眸中尽是凄凉。
“从小我就知道,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只能成为最强的那一个。而我,一定要成为那一个。”
李苑咬着牙,从齿缝间说出最后一句话。
“多吃些!”雅库特边大快朵颐,便热情地招呼着穆望舒,“就当是为你接风洗尘了!而且这一桌子菜,可都是你夫人赚回来的!”
穆望舒含笑看着顾司遥:“我走之前,这里才刚刚开张,现在简直一位难求,夫人辛苦了。”八壹中文網
“不辛苦!”顾司遥夹起一块卤香牛肉放进穆望舒嘴里,“粗活重活都是王子殿下做,我只是帮着出出主意罢了。”
穆望舒莞尔:“那是他应该做的。”
雅库特习以为常,懒得跟他计较,只问顾司遥道:“司遥,商路要启动,第一笔资金还差不少吧?我们光靠做生意,得存到什么时候去?”
顾司遥一把抱着穆望舒的胳膊:“我们今日正是要找你说这事!银两望舒哥哥已经帮我们解决了!最多下月上旬,我们就能动工!”
“啊?去南荒打了一仗就有钱了?在那里挖到金矿了?”
顾司遥笑得前仰后合:“是挖到金矿了,不过是太子殿下挖到的。那日虽然是李苑假扮的他,可金矿却是真的。望舒哥哥游说他跟我们一起修建商路,他答应了!”
“嚯!”雅库特惊呼一声,举起酒杯道:“那我们必须干了这杯!司遥,你也要喝!”
顾司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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