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式微已在大理寺呆了一个时辰,缘由是他父亲最喜爱的一匹马。能在顾府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身手必定不在司阁叶从信之下。只是国子监祭酒丘之道从他进大理寺就不再谈论案件,劝说他改入国子监。若是孟祥黎在场,必定与他拼命不可。
等到医官查看所有的症状后,均得出结论是中了三辰丹之毒。入水后喝一小口可昏迷半天,若是入酒则一滴就能置人于假死状态。此物鲜有人能配出,定是出自逍遥谷。顾式微忽然想起酒肆,那二人指甲发黄,与今日所说有相似之处,遂道“太子殿下,诸位大人,学生斗胆复查酒肆一案。”
太子手微微顿了一下,点头道“案子虽结,但子安对此案的见解,孤想听一听。”
顾式微回道“杜年有些武功,且不低,听闻来自广陵。寻常人若是想抓住他有些难度,但从酒肆来看丝毫没有打斗痕迹。虽说先前赢了一块玉,但为财说不通。杜年为人傲慢但又仗义,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一起喝酒,应该是相熟的人。”
一旁的赫然三杯茶已经下肚,不耐道“他与我们何干,区区一介草民值得兴师动众?”
顾式微回道“但他与严府一案有关。”
此话一出震惊所有人。严府的案件到现在一个线索都没有,相愠也是一筹莫展。他忙问道
“何以见得?”
顾式微打开扇子道“因为案发当日杜年就在现场。”
未时一刻,景王府大门打开,赵未修瞧着今日天气甚好,打算去沧舍。拐过街头就看到大理寺官差把酒肆查封了,酒肆掌柜也被带走了。他背着一把油纸伞,手中还拿着一个竹条编织的鸟,两边翅膀尾被染上了黑墨。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案件的改判,从同情自杀之人变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风向。赵未修偶尔来过码头,倒不是有什么狐朋狗友在此,他来找一人。
码头上全是为了生计奔波的苦力,卸货上货一天不过几十文铜钱。工头笑眯眯的一直来回监督,手里还有一条鞭子。忽听了啪一声,破口大骂“偷什么懒,瞧瞧东桥下的一群乞丐,你也不比他们强多少。”
被骂的人皮肤黝黑,嘴唇干裂脱皮,又被鞭子抽了几下,却是一声不吭的卸货。这一袋货可比人重得多,一次扛了两袋,着时有些力气。赵未修租了一艘船,船边上拴着那竹条编织的鸟,随风飘动。约一个时辰后,大家都在周围用饭。船摇晃了一下,外有人问道“公子,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
赵未修易容技艺精湛,来沧舍之前去了趟二里窖,那是京城有名的酒馆,寻常能在那里连续喝上好几天。不过今日需找一人,便稍微易容。他回道“陈远,广陵人士,三年前来京城,与杜月有婚姻之约。”话刚说完,一道凌厉的掌风袭了进来,却被一把伞挡住了。再要动手,却发现已经动不了。陈远心下惊道“半招破了他的落恒心法,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片刻后赵未修笑道“不要这般紧张,你先前给杜年兄妹二人下药的时候可熟练了,年轻人心态平和点。”
陈远立刻否认道“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若是兄台再不放了我,工头那边不好交代。”
赵未修将竹鸟拿了进来,把玩半晌失落道“我是来还伞的。不如,你替我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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