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静室内,一口大鼎内药气翻腾冒着气泡升出缕缕白烟。
福伯熬好药水,小南光着身子坐在大药鼎里,鼎身有龙纹异兽铭图,显得异常的神秘古朴。
小南的肉身在吸收着药力。看着沸腾的药水,其实不是药液的温度极高,而是奇药的药效在相互作用。
此时对于他而言跟之前的境况真是天壤之别,火辣辣的伤口不再刺痛,身上的伤痛都减轻了许多,但那些伤口已经慢慢愈合。有丝丝清爽丝丝醉麻。让他全身每个毛孔都觉得舒畅之极。他忍不住想唱着村里的那些野汉小调...
元起看着他哼哼哼叽叽洋洋自得的样子,真有点哭笑不得了。只能沉脸点醒,师门所剩的药草已不多,如果他以后不爱惜身体再受伤害,只能给他泡辣椒水了...
元起手上值钱的东西是真不多了,特别是这些救命治伤的药物。当年道子之乱以后这一百多年来又陆续有争斗,玄天宗内所有药田被毁灭,没有得到可持续的生产。仅存的一些宗门库存大部分被劫掠,所剩余一些这些年也用得差不多了。
“师父,你说心念之力是我修习这七道玄功的关键,我都跟你学习各种武功十几天了,但修习心念之术却进境不大,该怎么办。”小南有些黯然。
小南边舞弄着一柄铁枪一边问元起,他显然非常急切。
元起盘腿而坐,他身前摆着带有古韵茶几,上面煮着古茶清气袅袅...
呛的一声,元起抽出茶几边的一把铁剑,他平托得剑。对着身边一株小草轻轻一点,剑尖过处,草株分成两截,但是下半截的野草丝毫无半分晃动,竟然没有受到剑力的半点影响。上半截草叶安安静静的歪倒在了剑面上,如困倦了睡着一般。微风吹过,草叶被风带起飞了出去。
元起这一剑,看似简单,其实是极高明的力量运用,草是柔韧的,剑与草接触刹那力道用到好处,多一丝则盈,少一丝则空。
“那就先练好这一式。”元起盯着小南道。
“当然如果到这一式也好,”元起食指缓缓轻抬,然后往面前的桌台茶几上慢慢下指,手指快临到桌面的时候却快如电光火石。扑的一声,元起手指点穿桌面。一个指头大的空洞赫然出现。
“师父,你本事这么大,能做到这些轻而易举的事,况且刺这破草有什么难,只是手指戳小洞,我的指头还没有这么硬。”
小南显然看不透这其中关窍。当日看过了师父以一敌三,连杀那些能飞天裂地的人,又能以萧音控制那些野兽,显然对眼前所见并未表示出多大的惊喜。
“你来试试看,”元起笑着说。
小南拿起元起的铁剑,对着一株小草剑尖一戳,那株小草一滑,竟然没有刺中。不由的脸上一红。
“有风,有点风。”小南尴尬自我解嘲。
我刺,我刺,我再刺,我刺刺刺…小南毫不懈怠,那熊罴那些老虎,那么威猛。都被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他就不信他耐何不了这根小草。
半个时辰过去了,小南额头冒汗….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的脊背也在冒汗。两个时辰过去了,他的屁股蛋早就汗湿了裤子….不过不是因为运动出汗,而是心里火烧冒汗。
他并不是总是刺不到小草,相反那些小草叶早就被他蹂躏,但是无法做到象元起这样。
小南虽然急躁,但并不是缺少耐心。就算是一万剑一百万剑也要刺下去。元起年老神思倦倦,睡过去了,偶然间睁开眼睛,见他徒弟睁开铜铃大的眼睛咬牙切齿的在那里狠刺那些草叶。元起微笑,又睡了过去。
小南一遍遍的刺着草叶,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剑。他明白师父的目的不只是让他练习剑法,更不是单纯的刺伤草叶。
晨光微曦,飞鸟在绿叶丛间开始翠翠。地上些草杆子,显然都是被小南刺断的。可惜不能象元起一样,剑尖过处下截不动,上半截平稳落下。
小南还在盯着野草狠刺,这些野草此时象他的仇人一般,被他一剑一剑执着的刺着。一夜下来,显然他也掌握了不少决窍。只是依然不能象元起那样一剑飞起风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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