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欢回村办完亲娘凤的丧事后，便回市里的大学念书去了。可是返校后，她却还是总寻思起小时候的那点破事。
她还记得打十岁起，自己胸前就一点点地鼓了起来，越鼓就越像两个小馒头了。大半夜她猫在被窝里，偷摸告诉亲娘凤自己胸好疼，凤回她说没事自己多揉揉就好了。
又过两年她生理期来了，吓得她直哭鼻子。打那时起要是碰着了长得特好看的小男生，卫欢就会满脸通红，心跳得很厉害。
她平日里跟小春最要好了，听小春说同班的小红跟柱子好上了。说他俩没事就爱往打粮场的柴草垛后面藏，都偷摸亲过了。那时的她们都觉得快丢死人了，谁都不敢说出去。
小学毕业后卫欢升上了县里的初中，而小春、小红、柱子他们却都回家务农去了。
等念了初中后卫欢就发现，班上的男女同学上课就爱互传小纸条。坐在最后面的就更甚了，在老师讲课时都敢拉手，男的还敢在女的大腿上摸。
就为了学习，卫欢每晚上都是等宿舍快关门的时候才回去。那时在宿舍楼下，她常能看到有男女同学抱在一起亲个没完。
初中四年卫欢大都住校，很少能回趟家。偶尔回去，也常能听到亲娘凤唠叨起村子里的一些事。她说小学毕业后没多久的小红肚子就被柱子给搞大了，他俩的爹娘都嫌他们还太小太丢人了，硬是不给办婚事。一气之下他们便跟小春一道，跑市里厂子找活干去了。
直到小红在那儿给柱子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孩子长到了两岁，双方爹娘才同意让他们回村子里补办了婚礼。
之后卫欢考上了重点高中。等到那以后才发现，让她觉得意外的，不是班上学习最好的男生半夜总爱溜到网吧里看毛片。不是班上有女生怀孕了，在学校组织的入学体检里被查了出来。也不是去5元一位的大众洗浴里，却看到班上的一对男女从同一单间里，刚洗完澡出来。也不是谁和谁在校外租房同居了，而是都三十好几了，儿子都念小学了，教数学出身的王老师去歌舞厅里找小姐，不小心被派出所给抓了。
卫欢听同学说王老师还是好大学毕业的，是本可以留在市里教书的。可他老婆只是他的高中同学，大学都没考上。但却是副县长的亲闺女，王老师就是为了她，才跑来这么一小县城的。
学校领导找他谈话的时候，王老师还满脸不服气，气得他还在校长室里大闹了一把。
“凭什么要找我谈话，我又不是和班上女学生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我不就是花钱出去找了个小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卫欢听说王老师在校长室里，指着校长鼻子对他是破口大骂。引来不少老师同学的围观，之后他的这点破事便在学校里头传开了。但学校并不敢真的去处理他，后来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然而等到卫欢上了大学以后，才发现高中真的没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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