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半钟头过去了,铁门外传来了一阵交谈人声,而后门被打开,看守的黑衣人给我松了反绑的手。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也不含糊,手一捞虚勾住背着身不想离我的夏油杰的食指,抬脚跟着另一个人出了小地牢。
不知道在漆黑中走过了多少惨白的白炽灯,领路的人敲了敲一个在我看来外观和其他门没有区别的一道门后便退到了门边静立,身后跟着的则立到了另一边,仿若两座雕塑,无生气地立在那里。
推开门,略显空旷的单人病房终于不是压抑的漆黑了,至少透过碧蓝色的遮光帘还能依稀看到些光亮。
缓步走向病床,在床边明显是为我准备的椅子上坐下,病床上已经换上病号服的中原中也面色依旧苍白,安静地当着睡美人,胸口正中放着那个蝴蝶发夹。
床那头的森先生则是连个正眼都没分给我,正手拿一叠a4纸仔细钻研着,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我也不着急,不如说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时间静止此刻,一切不再流动,一切也不会变得更坏。
我趴在床边欣赏美人睡颜,夏油杰则飘到了森先生身后去光明正大偷看他手里的资料了,约莫又过了半个钟头,在我也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床上人轻轻动了动手指。
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橙色眼睫如振翅欲飞的蝶翼般艳丽,在不规律地轻颤了几下后缓缓张开、露出蒙上了一层水雾的湖。
我坐直了身子,森先生也终于抬起了头,把文件往床头柜上一放后挪着他的椅子凑了过来,脸上的微笑难得有那么些真诚:“中也君?”
中也又缓缓眨了下眼睛,眼球慢镜头一般转向森先生的方向,他张了下嘴,却只有模糊不清的气音。
我静静看着,眨了下有点发酸的眼眶,他本是如骄阳如火焰般热烈的人,更是现今港口mafia的一方支柱,何时如此孱弱过?像是欲灭不灭的灰烬般,几乎看不见点缀其中垂死挣扎的火光,最轻柔的春风都能吹散。
他似乎看到了我,立刻作势要起身,被森先生挂着微笑摁了回去,中也看向首领的眼神里那种无奈连我都能看出来。
于是我默默地在病床边上摸索着升降床板的那个压杆,然后把床板微微抬高。
感受到我动作的二人整齐划一地扭头看向我,也不说话,我坐回了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措辞。
不过这回倒是森先生在中原中也疑惑的目光投向他时先开了口:“没想到远道而来到中岛小姐深藏不露,竟是位古老世家的家主,真是招待不周了。”
想起那个强行塞过来只会给我张罗速速跟五条悟结婚的家族只会让我胃疼,于是我赶紧摆摆手:“是我不请自来。”所以首领您行行好别再阴阳我了。
“家主大人果真不拘小节,那森某也就开门见山了,希望您能屈尊为在下指点迷津。”说着,没管我一脸欲言又止的痛苦面具,他抬手拿起从中也胸口滑落的蝴蝶发夹:“疑问重重啊……那就不如先从这个发夹讲起吧?它与我一位故人的饰品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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