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傅展出了大殿之后还是下午的时间,他策马赶往亭山,
这日久雨初霁,日光很盛,造物主也许也怜悯下了一个多月雨的灵城,给了这样好的日光,仿佛在一日之内就能把积攒下来的所有泥泞晒干。
这一路上日光清澈,竟一派生机勃勃之象。
傅展心中实在凌乱,他到了亭山之后,也没有去见周宴。
而是一个人站在亭山上俯瞰整个灵城,日光照到未曾消散的水汽之上,给灵城折返出一层隐约的七彩的光影,添了一抹虚幻之色。
傅展想了很久,终于开始有些理解钟和。
钟和处在那个位置上,不仅是世家利益的代表,更是制衡世家的一把锁。
但他对日益膨胀的世家也无能为力。
到了他不得不用权术去维持整个局面的平衡的程度。
他从一开始,在大殿上与傅展吵起来便不是真心的。
那只是他需要替身后的世家表明一个反对的态度。
擅用权术的人也许会在这样一个位置得心应手,但是如同皇帝所说,钟和是一个纯良之人。
这些波诡云谲让他感到痛苦,他也不愿意做这一双搅弄风云的手。
他的底色的纯良,最终让他痛苦到自我毁灭。
傅展看着远方的云,浅浅地淡出青山之外,傅展似乎看到了某种未来。
此时周宴出现在他的身后,轻声问他,“兄长,你过来怎么不告诉我?”
傅展用手扣住周宴的手腕,“阿宴,有些事情让我感到迷惘,但我现在不想说出来。”
小时候傅展唤周宴“阿宴”,只是后来周宴有了表字,傅展就很少再这么唤他了。
周宴只对傅展道,“好。”
“阿宴,你还记得我的表字吗?”
“长望。”周宴脱口而出。
周宴十五岁的时候,自己取了一个表字。当时傅展觉得新鲜好玩,也非要给他自己取一个。
周宴跟他解释,尊贵的人是不需要表字的,傅展根本就用不上。
可是并没有说动傅展,非要说周宴有他也一定要有。
后来周宴拿他没办法,就只能说,那随便取一个吧,反正是用不上的,爱叫什么都可以。
结果傅展将好几十个字分别写在纸片上,然后打散,最后让周宴帮他抓取两个。
周宴抓到的第一个字是长,第二个字是望。
傅展都忍不住夸周宴手气好,“长望”,他随手一抓就抓出了一个与自己的名字遥相呼应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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