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山。
宣王傅展理了一夜的事务,精神也开始紧张,愈加理解了周宴为什么枕戈待旦,不敢安眠。
周宴每天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与燕国争生死的时间,还要想办法周全各地方世家的势力,以保证粮草,兵械,军马的供应正常。
雨下得大,大雾四起。宣王傅展感受到窗外有明显的亮光透进来的时候,便知已经不早了。他想闭眼休息一会,却看见门外有人进来
——是周宴。
“予安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傅展连忙起身相迎。
周宴轻轻咬着嘴唇,抓着傅展的手,低声对傅展道,“兄长,有没有伤药,好疼。”
周宴可以忍着鞭伤的疼痛讲一夜,可是见到亲近的兄长还是忍不住。
傅展慌乱起来,迅速打量了周宴,“予安,你摔伤了?”
“没有,是鞭伤。”周宴低着声解释。
傅展立刻反应过来,“父皇召你进宫了?他……他罚你了?”
周宴轻轻点了点头,轻轻将抖蓬解下,傅展看到他后背赫然有三道鞭痕,虽然伤口的血已经凝固,却还是触目惊心。
傅展看着着急,他连连摇头,只道,“不行!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怎么可以让你代我受过!我现在就进宫,我要跟父皇说清楚,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兄长……”周宴把傅展的手握得更紧,笑道,“这打都打了,兄长现在进宫,难道要让陛下也罚兄长一次吗?何况这事就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关心乔曦禾,关心则乱,乱中出错,陛下是知道的。”
这似乎还是没有说动傅展,周宴轻轻晃了一下,傅展以为他疼得站不稳,赶紧用另一只手扶助他。
“兄长,真的很疼,你先去帮我找伤药吧,好不好。”
傅展看他这个的样子,赶紧扶他趴下,寻来伤药给他处理伤口。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傅展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撕开,周宴疼得冷汗直冒。
傅展心疼,心中抱怨父亲怎能下这么重的手,手上动作更轻,但是伤口还是因为他将衣服撕开而开裂又流出鲜血来,周宴疼得发抖,咬着唇没有说什么。
傅展一点点地慢慢处理伤口,他处理得极细致,过了许久才发现周宴不知是太疼还是太累,竟然睡着了。
傅展差人去告假,说自己身体不适没法上朝,便坐在一旁守着周宴。
周宴睡得并不安稳,傅展轻轻握着他的手,坐在一旁。
周宴不在廷尉司,皇帝不用在世家和此次起兵之间选择,便没有必要辍朝拖延此案了。
傅展心里担心乔尚书的事情,这已经是乔尚书被关进廷尉司的第四天。他的父亲对周宴下手这么狠,可见真的如周宴所说,有意要做成铁案。
这个结果,傅展无法接受,门外连连绵绵的雨,好像从来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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