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里不一样？”雷德有点兴趣。
“他们喜欢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世界起源，法则啊什么的，不像你讲的这么明白。”
“不切合实际？”
“对！而且大多跟战斗有关，我曾经被他们拉着讨论火球术的十多种运用方式，听说后来还形成了一篇报告被魔法行会收录。”
弗朗索瓦拿着木签，牵着马，一路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起来。
雷德偶尔回应几句，更多时候观察着这座城，不时买点自己感兴趣的小玩意，好似钱财如流水，他根本不在意。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没一件有用的。”
当雷德已经拿不了更多，转而跟老板要了个包袱，一股脑扔到他马鞍上时，弗朗索瓦终于忍不住问道。
“听说我有很多师姐妹？”
弗朗索瓦反应很快，“给她们的礼物？”他摇摇头，“她们也许会喜欢吧，我对女人应付不来。”
所以听说女爵收了个男学徒就跑来瞧瞧？
雷德一个眼神，弗朗索瓦感觉自己被看透了小心思，连忙岔开话题。
“比你小的师妹，好像就一个，叫……芙兰？印象中跟瓷娃娃一样，大概会喜欢吃糖，你不如多买点枫糖带给她。”
雷德从善如流，又从对方口中打听了其他人的消息，反而对于弗朗索瓦自己的事表现的一点不在意。
对方毫无戒心的讲着其他人的事，一路把雷德送出城，在城门守卫那里顺利借来一匹马给雷德代步。
“你会骑吗？”他看雷德围着马转，不由担心道。
女爵口中这小子一天前还在穷乡僻野里，像一颗被埋没的珍珠，刚刚见了虽然屡屡给他不凡之感，但说到底不过是口舌而已，他可见过贵族家的子女被自己不熟悉的马甩下来的样子。
雷德摸着温顺站立的马匹，用指尖感触对方的身体脉动，他有把握短时间驾驭，就跟爆发一样让眼前动物按自己意志行动，但不清楚庄园离多远，一次爆发把马废了可不行。
那就只好自己配合马儿了。
‘驾驶闪族人的飞艇都比这简单！’他内心嘀咕着。
弗朗索瓦扭头冲城门口士兵喊道：“你们确定这就是最温顺的那匹吗？若是我朋友摔下来扭断了脖子可有人找你们算账。”
已经过了关城门的时间，往来已无行人，几个士兵苦着脸，赌咒发誓这是送信的老马，最为温顺。
他依旧不放心，若是女爵的第一个男弟子被自己带着骑马摔断了脖子，那可不好。
“要不你还是骑我这匹吧，枫鳞马，别看它现在不起眼，真正狂飙起来，额头会出现枫叶标记，那感觉……
咳咳，当然，平时它是很乖的，你只要慢一点，它肯定能安全把你带到目的地。”俊美青年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不是在炫耀宝马，连忙兜回来。
雷德望了一眼雄赳赳的战马，后者眼神桀骜，一直不安的挪动后蹄，似乎想给旁边的同类来一脚。
转头对好心的弗朗索瓦摇摇头道：
“我现学吧，你只要告诉我一点窍门。”
“喂！没人能那么快学会骑马这种事的，要说思考问题，你脑子聪明我承认，但这是需要肌肉记忆的，要让身体熟悉马的律动，还要……好吧，你坚持那一会摔下来可别叫疼。”
他最终被雷德的眼神说服了，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表现的与众不同，有一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觉。
他说能学会，说不定真能呢？
弗朗索瓦不愿意相信内心的感觉，但也不至于故意欺骗，搜肠刮肚，把自己知道的诀窍都讲了一遍，亲自演示翻身上马，通过缰绳和双脚控制马匹行动等。
他骑马溜了一圈，再回头时雷德已经稳稳坐在了马上。
“唔，姿势倒是没问题。”
他挑剔的打量每个细节，找不出什么毛病，反而有种和谐的感觉。
雷德轻轻抚摸着温顺老马修长有力的脖颈，肌肉不像年轻时那样充满弹性，但内部脉动的血液依旧富含活力，他将手掌紧贴，自己调节呼吸，直到与马匹形成某种联系。
马儿扭过头，大眼睛扑闪闪看了背上人一眼。
“走吧！”雷德轻声道。
坐骑莫名兴奋起来，发出一声嘶鸣，四蹄翻飞，猛地向前冲了出去，上面的少年已有准备，早早伏低了身子，随着奔马起伏，宛如一体。
弗朗索瓦一瞬间被扔在了后面，愣了下心中叫糟，连忙拍马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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