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月已过,京城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这几日秦桑的焦躁身边人都看在眼里,往日里书信不断地宁国侯府自新帝登基后,便再没有书信传来,他们离得又远,有何变动也不得而知。
秦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或许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涂寻为着让她宽些心,请了戏班子来小院里,他还记得与她初见之日,在那画舫之上,她看那戏班子的表演看的津津有味。
秦桑拗不过他,只得点头,往后只要在人前她便还是一副开心的模样,何必为了自家的事情烦扰了他人。
涂寻看在眼里,知她是强颜欢笑,可见她如此努力不想让旁人担心,也只得装作不知,只每日还是寻些小玩意给她。
千里之外的宁国侯府众人步履不变,这些日子宁国侯都未去上朝,就连大公子也是赋闲在家。不是养鱼就是赏花,丁点也见不着着急之态。
只有王氏急得团团转,新帝登基按理说是件好事,可自那日起家中便不对劲起来,先是侯爷被请进宫,整整呆了一个下午,后是秦良被传召进宫整整呆了三日有余。
偏偏这二人回来后除了不上朝,其他并无异样,直到前日府中人来报,前些日子出门采买的仆役被拦了回来,这才知晓,整个宁国侯府已是固若金汤,四周全是士兵把守,他们被变相软禁起来,出不去,只有每日往府中送菜之人。
那父子二人心性是一路的,没有一人告知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她心下隐隐也有些计较,可到底没个准话,问他二人也没人愿说,只说是陛下给了他们些假期,前些日子太过劳累罢了,其他无甚,叫她不必担心。
可这哪有不着急的道理,她再不敢给秦桑传递书信,只怕桑儿身在江南心里也是忧心的很,只盼着她不要担心家中,别传书信来。
可事与愿违,秦桑在院里足足等了半月,连酒楼也没心思去了,这些日子全靠涂寻打理着,思来想去还是唤来了谷穗,将密封好了的书信交给她。
“这些日子家中突然不传信来,怕是有什么变故,你将此信用鸽子传到哥哥所属军营中。”
谷穗分毫不知她与林砚的恩恩怨怨,这事情交给她做最是妥当,秦桑心知怕是林砚难为家里,这信若是如往常一般直接送到府里,怕是还没进们就被林砚的人截走,传到军营里,哥哥的老部下应当知道该如何做,到底保险一些。
这些日子她心下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晚上也是噩梦连连,总是梦见林砚一张脸,鲜血遍布奄奄一息的样子,一双丹凤眼盛满怨恨,死死的盯着她,每每梦见总是背后一身冷汗。
只能强自压抑,只怕旁人看出,安慰自己只是梦境,都说祸害遗千年,她如今躲到了这样远的地方,林砚又是一国之主,哪里还有闲心管她。
宫墙之内,掌灯太监熄灭了最后一根灯烛,替着新帝拉上床幔,不敢发出声响,默默退了出去。
自从秦桑走后林砚便在没睡过一个好觉,消瘦的人形蜷在锦被之中,眉心皱起,怀中是没来及被带走的小衣,上头早已没了少女的馨香气息,可也只有靠它,这位大周朝最尊贵之人才能勉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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