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铃没响，说明面前的少女身上没有灵气，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她只是一个凡人。
但这种可能处处透着不寻常。
他和裴清予是恰好路过天问宗，遇到苍渊封印被破，一路追着魔龙的踪迹，寻到了这个山谷。
如今魔龙不见踪影，谷中只有一个身上半分灵气都无的凡人少女。
怎么看这个少女都和魔龙脱不开关系。
闻言，裴清予愣了一下，目露惊诧：“凡人？”
他一展手中白玉小扇，看着对面的云柠，笑容玩味：“姑娘，我和宫兄是追着那苍渊中的魔龙来的，追到这个山谷线索就断了。”
“而你一介凡人，出现在这里，这……”
他笑了笑，浅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打量：“这么巧合的事，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和那头魔龙没关系，只是恰好出现这个山谷的吧。”
青袍玉扇，玄袍剑光，云柠对这两个人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测。
她抬眸飞快地看了那个青袍人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云柠垂着眸子，问对面的青年：“你叫什么？”
裴清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他笑了一声：“裴清予。”
果然。
云柠松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镇定道：“我和你口中的魔龙没有关系，只是恰好出现在这里。”
裴清予：“……”
他难得无言了片刻。
见她这样说，宫沉素轻皱了皱眉，上前一步：“你……”
不过还未等他说什么，云柠就害怕地后退了好几步。
她眼睛一红，眼泪说掉就掉：“你要干什么？”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呜呜呜。”
宫沉素僵在原地。
他看了边上的裴清予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裴清予总觉得从他目光中看到了求助。
裴清予扶了扶额，看向对面哭的梨花带雨的云柠：“姑娘，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
“呜呜呜！”
裴清予说不下去了。
因为云柠哭的非常大声。
他叹了一口气，对边上的宫沉素道：“你先在这谷中找找，我带她下去。”
这个山谷并不是在平地间，而是在山脉之上，就像是有什么存在将高高的山巅砸平，砸出一个山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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